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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候,段怡彎腰抓了一把石頭子兒,朝著那躍起要咬祈郎中的食人魚扔去,那頭的蘇筠見了,亦是有樣學樣,瞄準了魚打了起來。
待祈郎中快到之時,那橋咔嚓一聲,竟是整個斷了下去。
蘇筠大駭,趕忙長槍一戳,一把挑住了祈郎中的腰帶,將他猛的一甩,砸在了岸上。
祈郎中滾了個跟斗,拍了拍身上的草,扭頭一看,見自己的衣服後襬上還咬著兩條正在撲騰的魚,嚇了一大跳,將柺杖一扔,在原地不停的跳了起來。
蘇筠也顧不得笑話他,長槍一劃拉,直接將祈郎中的袍子割斷了去,兩條魚兇殘的呲著牙,沒頭腦的蹦躂起來,蘇筠一瞧,忙又補了兩槍,將那兩條魚戳死在了岸上。
他仰起頭來,看向了對岸的段怡:“段三,橋斷了,這下你怎麼過來?”
聽著蘇筠的擔憂的聲音,段怡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看著地上的驚魂未定的老瘸子,幽幽道,“先生莫不是裝瘸的?”
“當年,你是怎麼好意思抱著腿哎喲哎喲,要你十一二歲的小徒弟,揹著你上山的?”
祈郎中身子一僵,他趕忙抱起了一條腿,哎喲哎喲的叫喚了起來。
段怡呵呵一笑,“抱錯了腿!”
祈郎中忙又換了一條腿,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
段怡給他氣樂了,“先前沒有抱錯,這回倒是抱錯了!”
祈郎中清了清嗓子,撿起了地上的柺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狀若無事地複述了一遍蘇筠先前的問話,“這橋斷了,你如何過來?我們又如何回去?”
段怡皺了皺眉頭,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祈郎中同蘇筠心領神會,都不言語了。
沒有了聲音,那些魚好似失去了目標似的,漸漸地沉入了河水之中,整個水面又恢復了平靜。
只剩下靠近這邊尚未完全沉下水的木板吊橋,還有先前被段怡同蘇筠用石頭砸死的那些魚,翻著雪白的肚皮,飄浮在河面上。
段怡提了一口氣,腳輕點地。
她先是踩著這邊的吊橋殘骸,然後腳輕點在那飄浮的魚屍上,嗖的一下,宛若一陣風似的,飄到了對岸。
“不愧是段怡!”蘇筠驚撥出聲!
那河裡有一條魚,像是被嚇到了似的,猛的跳了起來,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然後又落入了水中。
段怡沒有說話,只盯著祈郎中的瘸腿瞧。
祈郎中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朝前走,“這裝得了一日瘸子,還能裝得了一年瘸子不成?不過是生死攸關,忘了罷!”
“遠的不說,你看李鳶。那不是兔子逼急了他也能變成狼麼?相比之下,我這算得了什麼?”
段怡哼了一聲,將蘇筠戳死得兩條魚,戳在了自己的長槍上。
“先前就地十八滾的!可摔著了?蘇筠你背先生吧,他靴子沒了。”
蘇筠點了點頭,不由祈郎中分上,跑到了他的前頭,一把將他背了起來。
段怡快步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的長槍,三人一併朝前走去。
好在闖了那田中的迷陣,又過了有怪異魚的河,前頭便能夠瞧見,山莊的階梯了。
這裡的階梯兩邊,全都是一層層的田,微風吹來,青苗像是綠油油的地毯一般,瞧著令人心曠神怡。
在青石板臺階的兩側,種的都是桃李杏樹,這會兒正直花期,在日光的照耀之下,格外的璀璨。
在那山莊門前的 還不叫爹
林淵腳步並未停,他雖然年紀頗大了,但是腿腳都十分的便利,走起路來帶風,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是遠比不得他的。
“莫急莫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