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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麼能,怎麼了不跟鄭鐸一起去寫話本子呢?
段怡想著,陡然一驚,問道,“朱䴉莫不是也寫話本子?”
朱䴉聞言,有些驕傲的抬起下巴說道,“倒是不曾寫那些,閒暇之餘,會給江南的歌姬們寫點曲兒詞兒,權當消遣,不值得段三將軍一提。”
段怡看了看東張西望的蘇筠,又看了看呆若木雞的韋猛……
輸了啊!瞅瞅人家都有隱藏的本事!
那邊崔子更瞧著段怡的神色,朝著蘇筠同韋猛問道,“除了行軍打仗,你二人可有旁的本事?”
蘇筠收回了視線,撓了撓頭,“吃肉?”
韋猛面無表情的抬起了下巴,“繡花。”
繡花二字一落,那邊朱䴉便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驚恐的看向了韋猛,繡花!壯漢竟然喜歡繡花,這同告訴他村東頭的牛會編簸箕,西山頭的猛虎會織漁網,有何區別?
韋猛見狀,不悅的看了那朱䴉一眼,朝著段怡望去。
只見她下巴快要抬上了天,一臉的驕傲,“就是!韋猛的花,繡得比我還好!”
韋猛那棺材板板臉,柔和了許多,他學著段怡的樣子,亦是抬起了下巴。
崔子更瞧著,別過頭去,將臉朝向了旁邊,方才維持了自己的鎮定。
他清了清嗓子,思考了好一會兒,方才拉回了話頭,“若是旁人來買我,自是千金不換;若是段怡買我,根草足矣。”
段怡下巴還高高抬著,她耳根子一紅,心中不由得痛罵這廝不要臉,什麼話都說出口!
平日裡老樹開花,寫信比她給段家老祖宗燒紙錢都頻繁,簡直累死鴿子。
這會兒那是變本加厲,張嘴猶如孔雀開屏!
“我瞅著那洪湖水浪打浪,都不如崔叔叔你一浪接一浪啊!”
崔子更愣了一會兒,方才明白了段怡暗含之意,他轉過頭去,目光灼灼地說道,“肺腑之言,有何不能宣之於口?”
見段怡要惱羞成怒了,崔子更話鋒一轉,說道,“叔父已經領軍出京都,去清剿陳鶴清殘部了。”
“按照你飛鴿傳書中所言,那陳鶴清定是不會走得太遠,他十有八九藏在京都附近,等著你父親取了河山印過來。”
“怕是不出幾日,便有好訊息傳來。”
崔子更說著,同段怡並駕齊驅,行在了那朱雀大道之上。
段怡這還是頭一回真正的進京城,比起錦城同襄陽,京都不愧是京都,便是一處酒樓都彷彿透著潑天的富貴。
“蘇世叔已經在宮中擺好了酒菜,就等著你來了。我做了幾道你喜歡吃的菜。”
段怡聞言,收回了視線。
這會兒正值用飯之時,那酒肆茶樓到處都飄來醉人的香味,讓人彷彿一下子肚子餓得咕咕叫了起來。
“鴻門宴已經擺好了麼?我倒是正好餓了,記得叫那弓斧手出來助興。”
崔子更一愣,挑了挑眉,“段三娘子大可放心,那擺宴的庭院中,早就已經藏好三百勇士,等著我摔盞為號,便一擁而上。”
他說著,自嘲的笑了笑,“要不然的話,對不住段三娘子只帶輕騎,自投羅網之舉。”
段怡吸了吸鼻子,這絕對是紅燒蹄髈的味道。
她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什麼自投羅網?莫要往臉上貼金!我這是想著,打你哪裡用得著千軍萬馬?有這三瓜兩棗就行了!”
段怡等了半天,也不見崔子更懟回來,她有些驚訝的看了過去。
卻見崔子更認真道,“的確是用不著千軍萬馬,只一人即可。”
段怡瞧著他那好看的眉眼,像是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