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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的聲音一變,又道,“李西酉已死,此時不投降,更待何時?那隴右大軍都已經投降,諸君又何必再逞強!
他一喊完,便瞧見段怡同蘇筠,一左一右,一臉揶揄的瞧著他。
老賈清了清嗓子,老臉一紅,“怎地,習慣了而已,說上幾句話,又不會少塊肉。少死幾個人,也能多幾個人,替段怡種地。”
他說著,見段怡同蘇筠不為所動,惱羞成怒,憤憤地看向了二人,“今日是倒是我贏了小王爺!盯著我瞧做甚?我也不是那山上的野猴子!”
段怡嘿嘿一笑,“方才你爬得那般快,我一晃眼,還當時猴子穿了衣衫呢!原來不是啊!是什麼來著,奶……”
老賈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摟住了蘇筠的脖子,對著他的臉擰了起來。
蘇筠被他擰得臉蛋通紅,嗷嗷叫了起來,“不愧是段怡,就是慧眼如炬,一眼就識破了這妖精的真身!”
“老賈你放開,老賈你放開!要不然的話,下回媒婆登門,我就撲上去喊爹了啊!”
段怡聽得頻頻點頭,“媒婆可能會說!哎呀,竟是老來得子!老來得子!”
老賈氣了個倒仰。
“你們兩個!我今日出門怕不是沒有看黃曆!明年今日就是我的忌日,被你們兩個氣死!”
意外之人
老賈話音剛落,就瞧見段怡同蘇筠動作整齊的低頭,然後呸呸呸了起來。
見他呆若木雞,段怡趕忙一勾手,將老賈按彎了腰,“你趕緊呸呸呸!老小老小,老頭子等於小孩子,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老賈心中五味雜陳,他是該感動段怡同蘇筠捨不得他死,還是該慪氣,到了呸呸呸的時刻,段怡還在刺他!
他彎下腰,呸呸呸了三口。
然後又直起身子,認真道,“我真的不是老頭子!”
段怡見他真惱了,噗呲一下笑了出聲,“一點兒都不老,洪湖裡的蓮藕都沒有你嫩!瞅瞅這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城東頭的豆腐西施,剛做出來的豆腐腦!”
“同我還有蘇筠走在一起,那買糖人都要巴巴圍上來,說兩位給你小侄兒買一個不?童子都歡喜得緊。”
老賈聽到豆腐西施那兒,簡直就是心花怒放,合不攏嘴來!可越聽越不是個事兒!
他氣呼呼的看向了段怡,“你啷個不說,我是個奶娃娃!”
那邊的蘇筠一聽,恍然大悟,“原來你不喜我喚你奶父,喜歡我喚你娃兒!”
老賈打段怡打不的,蘇筠他可忍不住,抬手就朝著蘇筠錘去。
段怡瞧著,搖了搖頭,朝著默默在旁等候的韋猛行去。
這西平城大門一開,段家軍猶如猛虎下山入了羊圈,在眾人尚且意猶未盡的時候,那西平軍便一個個的撂下了武器,跪地投降。
倒叫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分也得不了輕鬆。
段怡下了城樓,翻身上馬,朝著西平城中進發。
城中的百姓見陌生大軍來襲,一個個的都藏在屋子裡,無人敢出門來。街市上空蕩蕩,除了穿了甲衣的兵士,連雞狗都見不著。
隴右地大,西平城也同南地城池不同,顯得格外的寬闊粗獷。
大軍一路朝著那李氏宗族行去,這西平城雖然是隴右道治所所在,但節度使府反而閒置著猶如空殼,真正的 不濫殺不懼殺
段怡仰頭看向了天空。
最近她氣運紅到令人不安的程度。
此時必須有一隻飛鳥經過,掉下一滴鳥糞在她頭上,方才讓她覺得這不是什麼放了砒霜的糖。
雖然明白,李光明大敗之後,隴右道同山南西道已經是強弩之末,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