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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怡倒是想懟回去,可現實不允許,那下頭有些年歲,已經脫了漆色的大門,猛的一下,被人給踹開了。
她屏住了呼吸,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一陣秋風吹來,濃重的霧氣,還有殺氣湧了進來。
段怡握緊的手中的匕首,餘光一瞟,一旁的崔子更不知道何時已經長劍出鞘,她心中更是一凜,她與崔子更近在咫尺,竟然沒有聽到他拔劍的聲音。
門外的人,不知道顧慮著什麼,許久都沒有進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發出了桀桀的怪笑聲,抬起了腳。
段怡在樑上瞧著,幾乎是在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血一個勁兒的往頭上湧。
她定睛一看,之間那邁進門的右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靴子,在那靴子之上,繡著她再熟悉不過的金色的波紋。
那兩聲宛若低音炮的桀桀聲,更是同她六年之前,聽到的那聲音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這分明就是一群心懷鬼胎的人,來這關園搶關仲丘的遺物,想要找到河山令的線索。她以為自己同崔子更眾覽全域性,是要得利的漁翁。
可不想,在場所有的人,都入了圈套,被人包了餃子。
她一早該想到的,這群黑衣人殺人,都是先下藥,然後再屠殺。
六年前在驛站殺死顧旭昭的時候是,後來在襄陽殺死知橋的家人時亦是,到了這一回,更是如此。
段怡想著,舉著匕首,猛的躍了下去,朝著那門口的黑衣人襲去!
消失的人
待靠近了,段怡方才看清楚,那黑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罩得看不出任何的身形。
他的手中拖著一柄長劍,比尋常人使用的要長上三分,他的手微垂,長劍朝下淌著血。
這柄劍根本就看不出模樣,上頭滿是深深淺淺的紅色,遠遠地以為是鐵鏽,近了方才發現,那上頭全是血斑,好似這劍殺多了人。
血已經浸泡進了劍體裡,讓這柄劍都活過來了一般。
段怡的兵器太短,還沒有到刺到那人面前,便被他的長劍輕輕地給撥開了。
段怡一個踉蹌落在了地上,朝後退了三步,方才站住了。
顯然,她低估了這個殺手。
“你明明武藝高強,遠勝顧旭昭,為何還要先對他下藥?”
段怡冷冷地問道,舉著匕首尋找著那人的破綻,等待著一擊斃命的時候。
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段怡,桀桀笑出聲來:“漏網之魚。”
他說著,瞥了一眼段怡身後的地面,手中長劍猛的朝著段怡的脖子刺去,段怡只覺得眼前一花,先前還站在門口的黑衣人,竟像是瞬間移動了一般,殺到了她的面前。
好快的速度!
她想著,朝後一仰,險險避過不說,就著這勢,順著地面滑了過去,手中的匕首高舉著,朝著那黑衣人的大腿根子紮了過去。
黑衣人瞳孔猛的一縮,在空中翻了個跟斗的同時,長劍轉了個大圈兒,朝著段怡的手腕削去。
他的速度更快了!
段怡心中咒罵一聲,早知道今日她便帶著長槍來了!匕首太過短小,對付這種長劍,實在是太吃虧了!
她想著,此番並沒有避讓,匕首划著那長劍,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段怡身形一閃,亦是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到了那黑衣人的身後,匕首朝著他的脖子抹去。
黑衣人敏銳的感覺到了,亦是腳輕點地,桀桀怪笑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房樑上的崔子更終於跳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提劍刺來,罵道,“哪裡來的烏鴉,聒噪得很,影響人修指甲。”
段怡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