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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田楚英上門來了那麼一出,求親提醒了軍中之人,段怡不過是個會嫁人的小娘子;那狠毒的手段,又震懾了三軍,令人心有慼慼。
這一巴掌直接扇到了臉上,若做了縮頭烏龜,受了這鳥氣,軍中士氣定是會大受影響。
所以段怡那日方才立即說一定會加倍奉還,更是馬不停蹄的領著蘇筠,照著那田楚英的來了一遭,將這一巴掌打回去。
至於效果,看剛才那隊巡邏計程車兵的反應,便知曉了。
“你今日怎麼怪怪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吃雞把你吃傻了不成?”
段怡又吃了大口飯,她一臉困惑的看向了祈郎中。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明明我在劍南的時候,正直又善良,百姓人人愛戴,說一句君子大義,那也不為過。而且十分正經,有情有義,行事端方。”
“怎麼如今,竟像那鬼見愁似的,老賈跟著我,都要頭禿了!”
祈郎中深深地看了段怡一眼,“你對你自己有什麼誤解?”
他想著,又道,“你對你的師門有什麼誤解?老子為何在萬人之中選中你,你心裡沒點數?”
段怡恍然大悟,“我就說嘛!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都是先生你教壞了我!”
祈郎中氣了個倒仰,他就知道,這廝這麼安靜,原來是憋壞憋到現在!
準備出征
段怡吃飽喝足,也不含糊。
這屋子平常便是她用來議事的,常年都掛著輿圖,因為接下來要打襄陽,是以祈郎中早早的便從那山南東道的圖上,將襄陽放大畫了下來。
“先生且看,這襄陽城三面環水一面靠山,的的確確是易守難攻。”
段怡說著,手指繞著那城牆一週說道,“我同蘇筠已經看過了,光是那護城河,最寬的地方便有七十五丈之遠。便是乘舟,都得好一會兒。”
“那城牆之上,有四百餘個哨口,想想那地方全都布上弓箭手,是個什麼光景?”
段怡說著,一臉的嚴肅,“還有那城牆。就富水這城牆,我同蘇筠可以不借助繩索,直接用輕功上下。可是襄陽城不行。”
“沒錯,同我對打那個小道士,輕功了得,跳下來的時候還打盹,像個雀兒似的。可上去的時候,卻是需要付五娘用綢子拉上去。”
“我同段怡也試過了,若是沒有人干擾,勉強得行。可城樓之上不可能沒有人把守……咱們攻城的時候,登雲梯得加長一些,還有準備飛索。”
段怡點了點頭,她同蘇筠白日便進了城,可不是在那蔣園之中睡大覺的。
若光是以為他們少年意氣,只是單純的去打架的,那可就大大的錯了。
“襄陽軍的屯所,在城裡同的東南角。根據我們打聽來的訊息看,有近似五萬的兵力,咱們攻城本就難,若是要一打三,怕是太過吃力。是以必須讓他們分兵。”
段怡沒有詳細說,但祈郎中瞧著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並沒有出言打斷她。
“再說那所謂的襄陽五虎將,柳笙已經被我們殺了,便不說他。那小道士同蘇筠,半斤八兩,當是其中最弱的一個。”
“城中有傳聞,說那小道士,其實乃是付五孃的親兒子。”
祈郎中眼神微妙起來,段怡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知曉他一定腦補了一個十分濃情的故事。
“這事兒沒有辦法證實,不過他們關係的確是非同尋常。他們在城樓上,便是站在一起的,小道士輸給蘇筠,亦是付五娘冒險出手救了他。”
“那血滴子我也試過了。傳聞將那東西說得太過誇張,其實就是一個不停轉動的齒輪,像夾獸的陷阱一般,套住腦袋,才能絞斷脖子。”
“攻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