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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下場,手裡的弓箭就啪的一聲斷了。
秦萱還不能十分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道,她方才射箭的時候雖然沒有拿出全部的力氣,但也不是這弓能夠承受的。
她下馬之後,將手裡的斷弓遞給旁邊的匈奴人,“實在是對不住。”她來的匆忙沒有帶上自己用慣了的大弓,她力氣大,平常的弓對她來說用不習慣,所以特別讓人另外做了一張,不過出來的匆忙也沒有能夠帶上。
“能夠用斷,這也是這把弓的福氣,能夠折斷於勇士之手。”匈奴人那樣子好像是見著他們的太子贏了似得。
秦萱知道鮮卑匈奴尚武輕死,見著一個勇武的人就兩眼冒光,不過這對她來說多少有些尷尬。日後還是要在戰場相見,到時候恐怕是恨不得一箭射死她了。
有秦萱的珠玉在前,宇文普茹的壓力大增,他的騎射功夫自然也不錯,但是遠遠不到秦萱那種將靶子都給震散了的地步。
三回下來,箭箭中靶,對於平常人來說已經是很好的成績了。可與秦萱比較,自然是不夠看。
那些侍從也給自己的主人叫好,聲勢浩大的簡直要壓過秦萱的那一回。
可是這裡頭有多少是真的為了宇文普茹的箭術喝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和宇文普茹一同來的少年滿臉青白,他瞪了慕容泫一眼,眼前這個娘們唧唧的傢伙不但沒有半點生氣,反而笑意盈盈的盯著那個方才那個男人看。
真噁心!長了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結果還盯著男人看,是不是從內到外都要變成女人了!少年惡狠狠的想道。
他從來不是個為人著想的,他和宇文普茹一樣,都是從閼氏肚子裡頭出來的。部落裡頭只有別人讓著他們,沒有他們讓著別人的。如今看著兄長辛辛苦苦熬出來的鷹被人射死,還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這口氣要是能夠吞下去,那才是怪事!
“慕容部果然人才輩出。”少年清了清嗓子和慕容泫說道。
慕容泫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個少年,只不過宇文普茹不提及,他也沒問。
他並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誰,宇文單于不僅僅有一個兒子,前輩子的事他也不是每一件事都記得。遺忘是人的本能,若是事事都記得,那不是個好事,反而是折磨自己。
“過獎,宇文部也是人才濟濟。”慕容泫看著宇文普茹道,“太子箭術精湛,假以時日必有突破。”
他這話也不是吹捧,更不是遍地宇文普茹。他也是個善於騎射的,能夠看出裡頭的貓膩來。
宇文普茹的騎射算不上特別好,但也不差,只要肯下力氣練習,假以時日一定會突飛猛進。
慕容泫沒有可以貶低對手的習慣,當年如此,眼下也是如此。
少年聽了之後鼻子裡頭髮出一聲嗤笑,“慕容部善於射箭的人多,不過像那般力氣大的人的確難得,不過有猛士也得有那個命才成。慕容將軍或許不知道,你們大王的那個弟弟,就是當年被兄長逼的逃跑到我們這裡的那個慕容翱,這會不知道得罪了哪方神靈,突然發起了瘋。整日裡狂叫,甚至解溲都解在身上,渾身上下臭不可聞。連他自己的兒子都不怎麼想要接近他。”
少年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惡意更明顯,“慕容翱也如同這人一般力氣過人,算是難得的勇士,可是如今莫名其妙成了這樣。將軍你說可不是要看命麼?”
慕容泫聽到這話,沒有說話。只是回過頭去看秦萱,身旁這個少年的話根本就挑不起他半點心緒。
當年他聽過的那些過分的話,比這些都要多多了,這個少年的話在他聽來不過是瘙癢。
宇文普茹知道自己沒有可能贏過秦萱,那些侍從討好的喝彩聲在他聽來更多的像是在喝倒彩。他一張臉頓時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