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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肆這地方為了做生意,在東西兩市的熱鬧地方,能有多少幽靜地方,於是侍者把幾個人帶到了樓上,食肆一共才兩樓,坐在上面,風景看的也不是很遠,幾個人都坐到角落裡頭去了,不敢靠窗,街道上人來人往,還有許多的牛車,啪嗒幾下幾大塊的粑粑。街上氣味甚是怡人。
食肆都是把簾子拉的嚴嚴實實。
到了角落裡頭,眾人坐下來,點了幾樣下酒菜,點的最多的就是酒。
酒水需要糧食釀造,價格昂貴。就算是貴族家裡也不會真的無限制供應,喝個那麼幾口應應景就好。酒不要糧食釀麼?悅氏兄弟在家裡喝酒的次數也少,多數是寒冬裡要出門,喝一口暖暖身子罷了。
一聽到有酒喝,兩個少年就神情激動,秦萱坐在那裡看著,不怎麼說話。
悅希在軍中其他人的口中聽說過秦萱的大名,除了明明身為漢人,但是在年少的年紀上就跨過一眾的鮮卑人,成為慕容泫的親兵而後平步青雲之外,還有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騎射。傳說中這位少年將軍箭無虛發,百步開外也能夠取人性命。
他對秦萱很好奇,可是這位將軍不是自來熟的那類,也不會主動和人搭話。
不一會兒酒水端了上來,菜還需要一會。
“我聽說將軍 女人
裴敏之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說要帶著悅壽和悅希兩個去開眼界,那麼就做到了。他還真的帶著幾個去了那種地方。那種並不是很招搖,問了好幾個人,穿過了好幾條道路,才到了一個其貌不揚的樓臺面前。
秦萱還是頭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她瞧見一箇中年女子上來盈盈對幾人一拜,“妾見過幾位郎君。”口裡說的不是漢話,而是標準的羯語。
這幽州被羯人佔了這麼些年,羯人在幽州也有不少,假母們做過這些人不少的生意。瞧著面前這群人,兩個做漢人打扮,這裡頭一個還只是髮式做漢人男子的打扮,身上其實是胡服,面容也和漢人不完全相同,面板甚是白皙,臉龐的輪廓也要比漢人深邃一些,哪怕沒有到真正胡人高鼻深目的地步,但也能看出不同來。
那兩個看上去十幾歲的少年,則是完全的胡人裝扮。幽州臨近遼東,來往也有不少胡人,不過這年頭甚麼都缺,就是不缺胡人。也不知道眼前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胡人,想起前段時間的燕軍入城,或許那兩個少年是鮮卑人,但她並不會說鮮卑話,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漢話,只能如此了。
“娘子還是說漢話吧。”裴敏之看了看假母身後的樓閣笑道,“那兩位都會漢話的。”
“那麼如此還自在些。”假母立刻就轉換了話語,她笑語盈盈的看著他們,心卻是提起來,以前做過不少羯人的生意,那些個羯人對閣樓裡頭的女子們,不管多少年紀下手那根本就不是人能夠做出來的,那真是把人往死裡折騰。她不知道鮮卑人是個甚麼樣子,要是和羯人一樣再來一回,這收的錢還不夠賠的。
“請娘子讓幾位善於歌舞的女子過來,我們幾個想要欣賞一番幽州官伎的歌舞。”裴敏之道。
“妾立刻就去安排。”假母見裴敏之不似那些平常人物,立刻點頭應道。
“……”悅壽看著這裡頭的一切,有些好奇。這裡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嘈雜,說是女人扎堆的地方,實際上,那些個官伎都藏身在竹簾或者是屏風之後,身影在竹簾之後越發的影影綽綽,越發的嬌媚纖細。
秦萱看著這對兄弟高興的勁頭,狠狠的瞪了裴敏之一眼。裴敏之這麼幹,簡直就是帶壞人!
裴敏之哪裡會沒有看到秦萱那惡狠狠的一眼,他拉過她就開始咬耳朵,“這也不錯啊,帶他們出來開開眼界,日後再遇見甚麼大風大浪,也不會被些許小把戲遮住眼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