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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為慕容泫的身邊人,哪裡不知道慕容泫暗藏的那點點野心。雖然只知道一些,但也不妨礙他猜測三郎君是不是要和大郎君一比高下。
“這件事就不用你過問了。”慕容泫道,他手指勾過一束還帶著些許溼氣的長髮捏在手中。
長髮柔順,纏繞在手指間。
“唯唯。”馮封聽出他話語中的不喜,連忙垂下頭去。他雖然跟著慕容泫長大,但是有時候慕容泫在想些什麼,他也不明白。
“聽說你家中已經替你物色好了一個小娘子?”慕容泫瞧見馮封那一幅噤若寒蟬的模樣,不禁失笑,他隨口說起另外一件事來。
前生他十幾歲前過得和隱形人一般,他不說阿爺也不會想到要給他配備幾個侍讀,郎君年幼時候的侍讀,日後長大了都是要成為心腹的。所以這一次還年幼的時候,他自己開口要來。
“正是。”馮封說到這個,也是有些羞澀。他自然是不可能到了這個年歲上還沒有碰過女子,只不過正經娶來的妻子是要和自己攜手度過一生的人,自然得珍視。
“這是一件喜事。”慕容泫笑道,慕容家男子不像漢人男子早早娶妻,比較晚婚。他當年娶妻的時候,年紀都已經大把了。
“到時候,我會親自上門祝賀。”
“多謝郎君!”馮封聞言大喜,慕容泫上來總歸是給自己面子。他原先心中還有的一絲絲恐懼到了這會全被喜悅給蓋住了。
等到人退出去,滿臉都是遮掩不住的笑。
馮封退下之後,慕容泫在榻上伸了一個懶腰,他知道有些事急不來,只不過到了秦萱的頭上,他就算想要緩緩圖之都做不到,前世想了那麼多年,也盼了那麼多年,等到人真的在眼前,哪裡還能坐的下。
又不是對著慕容煦和宇文氏兩個仇人,必須要精心謀劃,才能將兩人置之死地。
這一次要怎麼樣,他其實還沒有想好。不過他不想和上輩子一樣了。再來一回,許多事就算是不想看透也得看透。在最後的那個位子之前,所謂的王也好,王妃也好,那些個名頭都是虛的,只有手中有權力,才能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所謂的王妃身份,都沒有多少用處。
只是可笑,他到了最後才明白。若是早些想通,說不定那些事都不會發生了吧?阿萱的的確確是不適合和那些女人勾心鬥角。
他靠在憑几上,隨意拿過一卷書看,可是不管怎麼看,心思都不在書卷上面。
慕容奎是想要借石趙的力去打宇文部和段部,自然是要殷勤一些,他這次派人前去鄴城,也不講究甚麼臉面,對著那些羯人,竟然能夠稱臣。
哪怕這臣稱的有些不情不願,對於晉,慕容鮮卑認為是上國,但是對著同樣是胡虜的羯人,這臣稱的就很微妙了。
漢人的天子還好說,就羯人那副鬼樣子,慕容奎人在遼東,都能聽到石趙的皇帝帶著太子吃人肉,甚至開人肉宴,羯人都是一群吃人的禽獸之類的。就憑藉這麼一群混賬玩意兒,還真的以為能把江山坐穩不成?
慕容奎都覺得就憑著趙國皇帝那一群禽獸兒子,都不用旁人動手,那幾個皇子和太子就能自己把自個給玩完,根本就等不到晉國反撲過來。
但是眼下他也沒有那個把握能憑藉慕容部一個部落的兵力,就把其他兩個鮮卑部落打敗,跟別提在宇文部和段部鮮卑之後,還有扶餘國和高句麗,慕容部就是被這麼一群敵人給圍在中間,打起來都怕另外幾個會趁火打劫。
高冰出了龍城之後,緊接著便是準備自家的那些騎兵。雖然是打算借趙國的勢,但也沒打算全靠那些羯人。萬一對方留下來不肯走了,肯定是要打起來的。
慕容奎將長子留在身邊處理內外政事,將下面的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