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簡潯心裡很快有了決定,卻不先付諸於行動,而是坐到簡沫床前,一面小聲問起她貼身宮女的話來:“你們娘娘病成這樣,請太醫了嗎,太醫怎麼說的?好好兒的,怎麼會忽然病倒了,是不是地龍燒得不夠熱,還是碳不夠用?”
一面打量起昏睡著的簡沫來,見她明顯瘦了一圈,兩頰通紅,顯然病情還未得到緩解,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
簡沫的貼身宮女見問,忙恭聲回道:“回攝政王妃,前幾日皇上有些咳嗽,晚上睡不大安寧,娘娘很是心疼與擔心,接連幾夜都親自照顧皇上,終於讓皇上大好了,可娘娘自己卻病倒了,請了太醫來看,說是疲勞過度之下染了風寒所致,必須靜養。偏娘娘放心不下皇上,一刻不見到皇上都不能安心,這幾日都是讓奶孃帶了皇上在外間,說是她雖不能見皇上,以免過了病氣給皇上,但必須得時時聽見皇上的聲音,她方能安心,但就是這樣,她仍一時怕皇上冷了一時怕皇上餓了的,也休息不好,也就今兒個攝政王一早就接了皇上去太廟祭祖,娘娘知道皇上有攝政王照顧,再不會出什麼岔子,方安心睡了快一個時辰了……倒不是旁的什麼原因。”
簡潯聞言,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簡沫心疼兒子,一刻也離不得兒子,她能理解,她就這一個兒子,所有的感情與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了,將他看得比什麼都重也無可厚非。
可她再心疼看重兒子,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也不想想,她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小皇帝可就沒娘了,沒孃的孩子過的什麼日子,她難道聽過見過的還少了嗎?
何況小皇帝是男孩兒,且不管將來他會不會一直做皇帝,任何時候,他都必須頂立門戶,至少能憑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和自己的母親妻兒才是,簡沫這樣溺愛他,他一離開自己的視線半步便受不了,久而久之,小皇子不得被養成個女孩兒了嗎?也就不怪世家大族的男孩兒一般到了七歲,就必須搬去外院,由父祖管教了,長於婦人之手,的確害處不少。
不過罷了,小皇帝如今還小,也的確離不開母親,還是等過兩年,他大了些後又再說罷,她待會兒也委婉的勸勸簡沫便是。
簡潯想著,朝方才回話的那個宮女和其他幾個肅手立在一旁的宮女嬤嬤道:“你們幾個,留一個下來與我一起守著你們娘娘即可,其他的人,立刻開了你們娘娘的錢匣子和庫房,尋些散碎銀子和布料什麼的出來,按等發賞下去,大過年的,弄得一點喜慶熱鬧的氣氛都沒有,不知道什麼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嗎,指不定一熱鬧起來,你們娘娘心情一好,病也好了呢?”
頓了頓,又道:“你們自己的份兒也別忘了,唔,本宮看你們眼睛都漚下去了,可見這幾日都是盡心盡力,你們就得雙份兒的賞賜罷,一份兒算是本宮賞你們的,回頭本宮便打發人將銀兩送進來,補給你們娘娘。你也給幾位姑娘嬤嬤幫忙去,待會兒再代表本宮,敲打一下宮人們,別日日只想著賞賜,他們好生服侍主子,本就是本分,主子願意賞他們,那是主子仁慈,忘了賞他們,也是理所當然,幾時他們有消極委屈的資格了?”
後面的話卻是對瑞雨說的,瑞雨忙屈膝應了,笑著招呼起簡沫的宮女嬤嬤們來:“我笨手笨腳的,還請幾位姐姐嬤嬤別嫌棄我添亂才是。”
明顯她是簡潯跟前兒得臉得用的,宮女嬤嬤們哪敢嫌棄她,忙都笑道:“姑娘也太客氣了,你都笨手笨腳了,這世上也找不到伶俐人兒了。”
一群人齊齊給簡潯行了禮,魚貫退了出去。
簡沫這才又回到了簡沫床邊,就見她不知何時已醒了,雖仍一副虛弱的樣子,臉上卻滿是笑容,微喘著道:“怎麼能讓姐姐破費呢,秋雨她們的雙分子,還是我來出罷,她們向來服侍我和翀兒也的確盡心盡力。倒是姐姐,快離我遠些,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