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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長孫家世代效忠的大周,已經沒有了。
長孫將軍說著,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段怡。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就不怕待你前腳一走,我後腳便將襄陽城佔為己有,讓這山南東道改姓長孫?襄陽城易守難攻,我可不是田楚英那個草包。”
“就算你從京都歸來,兵臨城下,也未必能夠拿回襄陽。你可想過這些?”
段怡神色淡淡的看向了那個周字,“自是相信,方有重託。”
長孫將軍深吸了一口氣。
長孫三兄弟,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眸之中光點閃閃。
雖然他們知曉,這是上位者御下之時常說的話,可可恥的是,他們還是忍不住心潮澎拜。
自從喬家覆滅之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相信這兩個字了。
“該死的!我知道你是個騙子!”長孫將軍緊了緊手,死死的盯著段怡看。
“你就是想要騙我同我的三個傻兒子,給你賣命!你拿信任做餌,不費吹飛之力便直接收攏了荊州軍。我替你守襄陽,那便是告訴天下人,長孫家從此入了你段怡麾下。”
段怡好笑的看向了抓狂的長孫老將軍,“所以你上鉤了麼?”
長孫將軍的內心在咆哮,他的眼睛紅紅的,自是這魚鉤咬得心甘情願,他才會如此的抓狂。
“你說真話,讓我冷靜一下!”長孫老將軍啪啪啪的拍了拍自己臉。
段怡挑了挑眉,拉開一把凳子,坐了下來。
“如今天下七分,七國之中,除了我外祖父早已經立下誓言不參戰外,就屬我手底下人最少。人人都不愛周天子,可這回,人人都想要去京都,給周天子討個公道。”
“我此去京都,所圖甚大,不能分兵。”
“山南但凡算個人物的大將,都叫田楚英屠了個精光。我這一走,能夠鎮住此地的人,便只剩下長孫老將軍你。”
長孫老將軍聽著,挺起了胸膛,“這句話倒是真的。”
段怡眯了眯眼睛,雖然你裝得挺淡定,但我發誓,都已經瞧見你的狗尾巴搖來搖去了。
“而且,你根本就從來沒有爭奪天下之心,要不然的話,當初田楚英那個草包能拿下襄陽,佔了半個山南?我段怡也就沒有滾雪球的機會了……”
長孫老將軍已經挺出了將軍肚。
長孫凌瞧著,默默的走到了親爹身後。
他嚴重懷疑,段怡再誇下去,他親爹再挺下去,會像那跳舞的胡姬一樣,來個下腰!
到時候這僵硬的老骨頭,怕不是要咔嚓斷掉。
長孫老將軍感覺到了身後的視線,莫名其妙的看了長孫凌一眼,換了個方向。
段怡瞧在眼中,好笑的衝著長孫老將軍眨了眨眼睛,促狹的說道,“還有就是,我若是回不來,旁人得了山南我還怕他去打劍南,可若是老將軍你……我便不擔心了。”
“若是我回來了……且不說我真心信任老將軍。”
長孫老將軍嘴角翹了翹,他倒是想要再挺挺,可長孫凌不知道何時又挪到了他的身後,他往後一仰,後腦勺能懟這個傻兒子的臉上。
“便是出了什麼變故,您要佔我襄陽,哎呀!有一便有二……您頭回打不過我,下回還是打不過啊!”
長孫老將軍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他憤憤的往旁邊一跳,控訴地指向了段怡,“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就知道,段三這個惡鬼!這才是她的本質!
在劍南的時候,將他們按著打得落花流水,還用長繩子捆起來當俘虜的時候,他就看穿了!
在每一個噩夢裡,段怡都是像這樣一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