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一時之間,這戰場的畫風,竟是詭異了起來。
襄陽守軍眼神茫然,攻城的段家軍哈哈哈哈……
段怡無語的撫了撫額。
以後江湖中會不會流傳,段家軍的獨門絕技,是流著哈喇子傻笑,用笑出來的風,將城門給吹開?
她甩了甩自己腦袋,絕對是田楚英那個瘋子的癲狂想法,傳染了她。
她明明就是一個正直聰明,讀過兵書的純純的軍中統帥。
段怡想著,一彎腰,撿起了不遠處的血滴子,付五娘死了,這東西成了無人控制的無主之物。
她眨了眨眼睛,將那已經變幻成了一把大傘的傘頭的血滴子,往自己的長槍上一擱,然後提了一口氣,朝著那襄陽城的城樓上飛去。
這玩意當初付五娘護著田楚英從富水城外逃走的時候,可是已經試過了。
這兵器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瞧著像是傘,卻是與那盾牌無疑。
箭支落在上頭,根本就扎不進半分去。
襄陽城的城樓雖然高,但是段家軍早已經搭好了登雲梯。
段怡縱身一躍,飛到了半截登雲梯上,喚道,“知橋跟上。”
衝了好幾回都被襄陽守軍打下來的知橋見狀,忙跟上了段怡。
打傘頂在前頭,城樓上飛下來的箭支,像是噼裡啪啦的冰雹,砸在了傘面上,然後滑落了下來。
段怡速度飛快,宛若游龍順著那登雲梯,上了襄陽城樓。
她將那打傘朝前一頂,將那個豁口守城的弓箭手,頂飛了出去,然後撐手一翻,穩穩落地。
緊跟著,知橋接著也跟了上來,她一個轉身,守在了那登雲梯邊,接引起了其他人。
段怡則是將那血滴子頂飛了開來,長槍一抖,護在了知橋身後。
她功夫了得,又豈是一般的尋常小兵所能敵?
一時之間,竟是無人能夠攏身。
這城樓一旦開了豁口,便像是那藏著蟻穴的河堤一般,迅速的潰敗。
段怡餘光一瞟,看向了先前穀雨拿著狼牙棒站立的地方,先前那個對著田楚英搖旗的小廝,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說起被她殺死的女刺客。
段怡又如何能夠不記得?那是她殺死的 坊間傳聞
段怡哈哈一笑,接過一旁老牛遞來的老麻繩,朝著老賈扔去。
“一會兒咱們還去抓雞!”
她可還記得,那田楚英的院子裡,養的可不止一隻披霞,還有好些雞。
老賈振臂一呼,接了個滿懷,之前跟著他從劍南來的那些兄弟們,像是習了遁地術似的,一下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們歡天喜地將麻繩拉來,哼起了蜀中小調。
襄陽軍的降軍們,瞅著那黑漆漆的包了漿的麻繩,只覺得手腕子都疼了起來。
這玩意若是捆上手,該不會屍變生出白毛來吧?
可沒一會兒,就有不少人忿忿地嚷嚷了起來,“憑啥捆他不捆我?”
老賈撓了撓頭,“統共就這麼一根,祖傳下來的,哪裡能捆幾萬人?自是撿頭目捆。”
他這麼一說,那些襄陽降軍,瞧著老麻繩的神色都變了。
靠!竟是他不配!
老賈等人經驗豐富,城樓之下井然有序的,段怡安心的收回了視線,看了一旁的程穹一眼,說道,“將那田楚英的屍體斂了,安葬了吧。”
程穹卻是沒有應,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方帕子,遞給了段怡。
“主公手臂在流血,像是傷口裂開了。”
段怡同那田楚英玩命對戰,那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田楚英去見了閻王,可段怡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被拉了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