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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騷的操作!
竟是給那賀使公出了個損己利人的主意,如今天下大亂,誰沒事喜歡來摻和旁人家事?
那賀使公定是也所圖不小。
崔子更這話,怕不是說到了他的心坎坎上。
待崔家兄弟打了個兩敗俱傷,崔子更便是勝了崔大郎,那定是也損耗不小。而賀使公以逸待勞,到時候再出兵,這簡直是擺在嘴邊的肥肉,放在眼前的天漏。
而她肯定,賀使公一定會同意。
不然的話,他早就直接攻打崔子更後軍,而非急剎車,停在安全距離之外了。
分明是他看到了眼前一邊倒的局勢,心中本就在權衡了。
可他同崔大郎還有周道遠有盟約在先,若是突然這般,難免有些無恥。可如今,崔子更給他遞了一個光明正大的天梯。
段怡想著,心中大定。
她同崔子更的漏,豈是這麼好撿的?
待他們先拿下蘇州城,賀章又有何懼?
正在此時,城樓上傳來一陣騷動之聲。
段怡一槍刺穿了一個蘇州兵,仰頭看去。
只見那周道遠同崔大郎,又急吼吼的上了城樓。這一回,他們的神色可遠不如之前輕鬆。
若是賀章不出手,那麼他們吃敗仗,只是時間問題。
崔子更此言一出,那崔大郎再也維持不了和善的面目,他著急的喊道,“賀世叔,君子之約,豈能反悔?”
崔大郎說著,又看向了崔子更,“二弟,父親生前說你心術不正,容易劍走偏鋒。在大戰之前,周平安算卦,你會毀了我們崔家的祖宗基業。”
“我還對你百般維護,說你到底是我弟弟,是父親的兒子。即便是當年做了錯事,可在吃了那麼多苦頭,也應該有了悔改之意,豈料你變本加厲!”
他正說著,就瞧見一把黑色的大傘,朝著他飛了過去。
那城樓的上的周道遠輕輕一拂,黑色的大傘轉了一個圈兒,落在了旁邊一個小兵的臉上。
“事到如今,你怎麼還在放屁?瞅瞅有人聽你的麼?”
一個慵懶的調調響起,那崔惑在馬上摳了摳鼻孔,沒有形象的對著崔大郎所在的方向撣了撣手。
“假話說久了,還真當自己清白無辜了。明明就是你知曉了崔子更的母親,乃是早就同我兄長定下婚約的郡主,心知這江南王的位置,絕對不會屬於你。”
“你才向天子遞了訊息,害他母親被截殺在定州。你怕你父親知曉,又給他下藥,害他纏綿病榻。然後殺了他,嫁禍給親弟弟崔子更。”
崔惑的話,擲地有聲,現場的人,一片譁然。
便是那城樓之上的周道遠,都是一臉的震驚。
崔大郎聽著,著急的看向了周道遠,咬牙切齒的說道,“叔父向來偏愛弟弟,他分明就是一派胡言。”
崔家大郎
江南多雨,周身的衣衫總是冷冰冰的,像是掐得出水來。
崔大郎趴在那牆頭之上,看著城樓下慘烈的場景,輕聲道,“某當聽周將軍諫言的。”
母親王氏從來都不薰香。
小時候他總是不明白,王府這般好,為何父親總是喜歡住在別院裡。
後來稍微長大些了,便聽明白了府中的閒言碎語。
母親雖然出身豪族,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可是父親最愛的女子,是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妾室。明明不過是一個妾室,卻別院而居,佔據了父親的心。
那日是一個下雨天,他剛跟周道遠學完武,一回到王府中,便又聽說母親生病了。
他氣沖沖的提了劍,便朝著那別院衝去。
母親從來都不讓他親近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