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王一說著,咬了咬牙,又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元寶,遞給了那軍爺。
軍爺嗤笑出聲,“老子說話你聽不懂是不是?主公說了,要燒成灰,那就要燒成灰!”
他說著,將王一的手推開,一把揪住了那孫營的屍體腰帶,將他挪到了自己肩頭。
“我們段家軍,不興陽奉陰違這一套。看著你念舊情的份上,就不揭發你了,再有下回,打爛你的腦殼。”
那人說著,將孫營的屍體扛到了一旁的空地上,毫不猶豫地接過火把來,一把點了去。
王一瞅著那騰的燒起的火光,臉色瞬間白了。
他驚恐地朝著孫營的屍體看了過去,卻是瞧見,在那火光之中,屍體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
段家軍的軍爺拍了拍手上的灰,扭過頭去一看。
先前王一站的地方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他仰起頭來,看了看天。
一隻肥肥的鴿子,從襄陽城中飛了出來,朝著劍南的方向飛去。
寧靜的日子,彷彿過得特別快,悄無聲息的,時間就從指縫中溜走了。
不知道何時,大樹之上已經生滿了綠葉,光禿禿的田地裡,佈滿了青苗。
襄陽城中隨處可見的桃李樹,生了一樹的花,偶有那黑色的狸貓窩在樹上打盹,時不時的甩著尾巴。一出城郊,隨處可見成片的油菜花海。
在那城外不遠處,便是渡口,每日有艄公駕船,來往襄陽同樊城。
“那是什麼?這江邊怎麼還搭起了架子?河中怎麼還有無人的小船?”
漢江水路上,時常有過路的客船,路過襄陽城時,會停下來歇歇腳,補給一些吃食。
因此渡口開了不少茶樓酒館。
茶博士端了茶水點心上來,聽見這驚呼聲,笑眯眯的說道,“聽聲音,客官是從北地來的吧?每一個路過我們襄陽的人,都會這麼驚歎呢!”
“那可不是什麼木架子,那是我們段使公新修的哨塔,可放狼煙可往船上放帶火的箭!那江裡頭的小船上放著燈,夜裡頭江面猶如白晝,嘿嘿,那想要來夜襲的,可就傻眼了。”
“不光如此,我們使公,還在江中養了一群聽人話的江豚!”
那從北地來的客人聽到這裡,好笑的搖了搖頭。
“畜生哪裡聽得懂人話?你們那段使公還是哪路神仙不成?”
茶博士一聽,不樂意了,“我家祖宗八代,那都是老實人,怎麼可能說虛話?就在幾個月錢,段使公大敗吳善中,那姓吳的船就叫江豬子給啃破了,水淺一些的地方,還能瞧見那沒有爛的船呢!”
茶博士說著,朝著那江水中指了指。
果不其然,有那麼一處地,若有若無的露出了一個船角。
江豚乃是長江中一些灰不溜秋的動物,本地人都管它叫做江豬子。
他說著,又朝著茶樓前掛著燈籠指了指,得意地說道,“瞧見這個沒有!這是食鐵獸,蚩尤的戰騎,你們說厲害不厲害?”
“我們使公就有一隻叫靈機,能聽懂人話!主公春衫上頭的花,都是它繡的!”
過路的客人一臉震驚的看了過去,果見那燈籠與尋常人家的格外不同,像是那上元節的花燈似的,乃是一隻黑白相間,憨態可掬的熊。
那食鐵獸的手中,抱著三支竹籤,看上去像是三根香一般。
“這食鐵獸吃竹子我倒是聽說過,可上香又是怎麼回事?”
茶博士這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流暢得像是從血液裡流出來的一般。
只見他眉頭一皺,有些犯起愁來,“雖然平安了數月,但如今乃是七雄爭霸,誰知道哪一日就會打起來!會繡花的食鐵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