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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媽媽忙道:“修小爺已讓他的養娘帶著回松濤院歇著去了,大爺不必擔心,奴婢這便帶小姐回去。”
簡君安點點頭,見簡沫委實可憐,又道:“連二小姐也一併帶回我們院裡罷。”孩子總是無辜的,何必讓她這麼早便介入到成人世界的骯髒與汙穢裡來?
古氏卻尖叫起來:“沫兒不走,從現在起,我在哪裡,她就在哪裡!”她已經失去夫君了,不能再連唯一的女兒也失去了!
簡君安無法,只得擺手示意林媽媽帶簡潯回去,簡潯也是悄悄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與簡沫單獨相處,大眼瞪小眼,古氏不讓她跟她回去最好了,她一個人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知道多自在。
至於後面的事,祖父和父親都知道了,天榻下來也有他們高個子頂著,就不是她該操心的了,她只等著坐享勝利的果實即可。
簡君平待古氏一行離開後,沒在武定伯府的家庵待多久,便也打馬回了城,所以崇安侯的親隨才剛出了侯府的大門,便迎頭遇上了他,待他進了門後,便立時將他捆了,——崇安侯既說了‘捆’字,他的親隨們便絕不會打絲毫折扣的執行。
所以這會兒跪在崇安侯面前的簡君平,是被反剪雙手捆著的,也所以,當崇安侯用自己那條好腿踹向他時,他根本無法閃避,也不敢閃避,當場便被一個窩心腳踹翻在地,久久都爬不起來:“你這個孽子,竟敢做出那樣寡廉鮮恥,傷風敗俗之事,老子今兒不打死你,老子就跟你姓!你,立刻取老子的鞭子來!”
簡君平出了武定伯府的家廟,被冷風迎面一吹,整個人便冷靜了下來,再不復之前在陸氏面前的豪情與一言九鼎。
且不說父親斷不會同意他休了古氏,古氏的孃家也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便是他自己,冷靜下來後,也知道古氏休不得,尤其是在他與陸氏的事已東窗事發之後,若古家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他還有什麼名聲前途可言,指不定連身上的功名都得讓學政革了去,孝期宣淫,還弄出了孩子來,又有寵妾滅妻之嫌,學政不革他的功名,倒要革誰的去?
所以,古氏萬萬休不得,不但休不得,還要儘快將她哄好了,讓她與他一道求得父親諒解,求得父親同意為他出面去與武定伯府交涉,還要求得她幫著遮掩一下陸氏腹中的孩子,總之一定要讓她繼續與他一條心,對他言聽計從才是。
他是愛美人,卻從沒想過為了美人,就放棄自己的前途與未來,何況沒有了前途與未來,美人還能愛他多久呢?便美人還願意愛他,也得現實允許她繼續愛他才是。
可這談何容易,古氏這會兒只怕生吃了他的心都有了,對陸氏更是恨到骨子裡,怎麼可能反過來幫助他們,成全他們?
簡君平想了一路,愁了一路,仍然什麼法子都沒想出來,但當父親的腳踹到他胸口上時,他卻忽然靈光一閃,有了主意,就不信古氏見他被打得半死後,還不心軟,只要她心軟了,他認錯的態度再誠懇一點,事情自然也就成了,夫妻一體,夫榮妻貴,只有他這個做夫君的好了,她做妻子的才能跟著好,反之,他若不好了,她的處境也只會更糟,不是麼?
果然,崇安侯的鞭子剛打到簡君平身上時,古氏還摟著簡沫滿臉的解氣與痛快,她是不敢打那個沒良心的負心漢,也打不過他,可這世上能打他的人卻多的是,自會有人替她報仇出氣的。
等到崇安侯一連抽了十幾鞭子,把簡君平的衣裳都抽破了,露出裡面被抽出道道血痕的肌膚,甚至還有幾處血肉翻飛後,古氏笑不出來了,崇安侯可是上過戰場殺過不知道多少人的,他盛怒之下,下手怎麼可能會輕,關鍵無論簡君平怎麼慘叫求饒,他都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再這樣下去,他不會真活生生把他給打死了罷?
古氏是恨透了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