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小肉墊不安地挪動,指甲劃過面板時,帶過一陣酥麻的電流。
像抓著他的心臟有一下沒一下地撓。
“花毒啊,這可真罕見。”阿牛像是來了興趣,幫她仔細檢查一遍後,隨手在電腦裡開了張單子,“我看是沒啥大問題,再去下頭抽個血,查查各項指標。最近入春,生病的小妖精尤其多,看在上神的面子上,破例加個塞。”
“好。”到底是見慣大風大浪的神,秦昭和從容鎮定地被懷裡的這隻揩油,果然是隻色狐狸。
他按住小白狐的背,往前一推,兩隻爪爪不得不更加深入地擠了進去。
“老牛,你現在也會這些現代的東西了?” 沐澤看他熟練地開了一大堆入院檢查,好奇道。
幾百年前見他時,他還只會摸摸鬍子把把脈。
“這年頭,做什麼不得與時俱進啊。”阿牛抽了口煙,鼻子裡冒出蒼白的霧氣,癮|君子般愜意,“所謂中西合璧,看病更有利,院長去年還派我到美國的什麼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讀博士,光洋文就學了三年,從解剖、組胚、免疫、生化到內外婦兒,牛毛都快掉光了。”
小白狐一點兒也沒有被精通中西的名醫看病的快樂,爪子從秦昭和胸口伸出來,全扒拉著木桌,死活不肯去。
“鬆手。”他面色不愉地望著不繼續她。
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他當作什麼了?
她可憐巴巴地仰起頭,眼淚汪汪,一開口就是軟軟嗲嗲的小甜音,“帝君,我不要抽血。”。
學得倒是有模有樣。
“生病了就得抽血,結束後給你吃老君星煉的仙丹。”秦昭和將她抱起來,“香蕉牛奶味。”
小白狐有了一絲絲動搖,但還是想再為自己爭取些權益,她伸出一隻小爪爪,被秦昭和捏在掌心裡,“那隻抽血,不打針。”
大眼神晶晶亮亮的。
“這得聽醫生的。”他話音剛落,小白狐就被他強行抱進懷裡,在看見樓下露出八顆牙齒標準微笑的馬護士小姐姐時拼死掙扎,動若大瘋兔,腦袋胡亂拱。
“帝君!”她變作人形後,被他將袖子挽上去,露出雪白的胳膊,“不扎針,就吃藥……吃藥好不好。幾千年了,大家只吃藥,不也過得好好的嗎?不要崇洋媚外!”
“說什麼傻話啊。”馬護士操著一口流利的□□,迅速用橡皮筋紮了一圈,還用力拍了一下,“這年頭,什麼都不能亂吃,你年紀小不懂事情有可原,知不知道昨天來看病的小白鼠精?要就啃了一口打了農藥的菜葉子,上吐下瀉啊,差點沒救回來,臨死前手裡還抱著一顆瓜子。不好意思啊,扯遠了……總之驗血是有道理的,是為了找準病因,知道為什麼生病,病在哪裡,才能對症下藥,你說是不是?”
蕭懷櫻的左手拉著秦昭和的袖子,還想再爭取一些轉機。
格外依賴的樣子讓他很受用,“回去讓沐澤多做些好吃的。”
“不用這麼麻煩。”馬護士見慣了不聽話的小妖精,他們或是開了靈智對打針抽血這種西方玩意兒帶有先天恐懼,也有嬌嬌滴滴怕疼,“抓好了,要是亂動戳不進血管,就得多扎幾遍。你想多扎幾針嗎?”
蕭懷櫻妄圖反抗的動作被帝君定住,僵在座椅上像塊石雕。
馬護士將針扎進血管時,她沒控制住,兩顆眼淚就掉下來,眼睜睜看著深紅色的血順著透明的塑膠管流進試管內。
整個過程不多十幾秒。
終於把針拔出後,馬護士給了一個酒精棉花壓著,“好了好了,打針這種小事一回生二回熟,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妖精在怕什麼。是不是一點也不痛啊?”
委委屈屈的蕭懷櫻被秦昭和牽了回去。
由於是加急,化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