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
到了春天,也該開學上課了。
盛流玉缺了三年的課,本該重頭上起,但他不願意,謝長明又為他補了課,勉強也算是念了些書。加上書院裡的長老一直對長明鳥的任何決定都很贊同,不會反對,這次也不例外,放盛流玉和謝長明讀同一級的課了。
秦籍在倉促中死去,不可能來得及將與盛流玉有關的秘密告訴任何一人,剩下來的附庸如作鳥獸散,顧不上秦籍生前的命令了。
也許盛百雲也知道這件事,但他對盛流玉的事毫不關心,送來的侍衛形同虛設,自然也不可能上報。
兩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上學,連選的課都很一樣。
總有人對著他們二人竊竊私語。
謝長明明面上的修為只有金丹,不高不低,算是中流、二三流,並不突出,也沒幾個人記得住他。但實際修為不可與他們相提並論,連那些議論的話都聽的很清楚。
哦?神鳥怎麼忽然這樣通情達理,願意與書院裡的人交朋友了?
如果有神鳥相助,想必以後的修仙路上會一番順利。
那人是誰,哪裡冒出來的,有什麼本事不成?
沒聽說過。
試了,神鳥果然很高不可攀,攀不上。
為了日後前程怎能因一次失敗而放棄!
……
唉。還是不成。
如此種種,每日都在上演。
謝長明忍不住笑,對身旁的盛流玉道:“很多人都想抱你大腿。”
盛流玉滿不在意,“哦”了一聲:“不讓他們抱。”
謝長明又問道:“讓我抱嗎?”
盛流玉答應得很乾脆:“讓你抱。”
謝長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真的?”
盛流玉有微微的遲疑,總疑心他是說另一個意思,又不確定,最終還是道:“讓的。”
謝長明卻沒有抱。
盛流玉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失望。
他們在書院讀了三年,書本上的課業都學的差不多,剩下來的大多是實練,相互比試,積累經驗,防止出現修為挺高,一動手就是軟腳蟹的情況。
演武場聚了三四個班,抽籤決定下一個對手是誰,正好可以練上幾輪。三位先生坐在高臺上,審視全場。
地方雖大,可人也多,就顯得不太夠用。輪到盛流玉抽籤,謝長明在下面等著,陳意白湊了過來。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們成日黏在一起,要想找個機會同你單獨說句話都難。”
謝長明聽到了,只當沒聽見,遠遠地看著盛流玉,看他一步一步邁上臺階,走到抽籤的盒子前。
陳意白壓低嗓音,又掃視了一圈周圍,動作偷偷摸摸,顯得很賊眉鼠眼:“謝兄,謝道友,你和神鳥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長明冷淡道:“沒怎麼回事。”
盛流玉沒有伸手進去拿寫好的紙條,而是用手指在盒子上輕輕一點,隨意揪出一個,看都沒看,直接交給先生了。
陳意白看起來很焦慮,都快急的團團轉了。
自從看了那本《金菊賞》,此時的陳意白已經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單純的自己了,他煥然一新了,他擁有了無用卻新奇的新知識。
恰好陳意白是個非常擅長聯想,擅長將書本與現實結合的人,所以他迅速地悟了,甚至悟出了謝長明與盛流玉之間的關係。
於是,陳意白語氣誠懇地勸道:“這怎麼能叫沒怎麼回事。謝兄,你聽我一言,雖然那位殿下生的有些好看……”
謝長明瞥了他一眼,陳意白又改頭:“好吧,是好看至極,滿書院的仙子每一個比得上他,又是神鳥,位高權重,抱上大腿,此世無憂。但是,男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