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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意白搖頭:“小時候,我家裡遭了大難,全家都沒了,只剩下我一個人,被萬法門撿了回去,幸好有些天賦,沒有被煉成人丹。我至今也沒想通,那些和藹可親的長輩……”
他頓了頓,突兀地換了個話題:“我修道,最開始是不想死,求的是長生。畢竟全家只活了我一個,若我也死了,我們家就沒人了。可現在想想,若是沒人相伴,孤身一人,即使長生,似乎也不大痛快。”
“謝兄以為?”
謝長明怔了怔。
他活了快一百年,從未對哪個人很上心,自然也沒有與哪個人同行。
程後,場面總算不再混亂。
謝長明問了人,找到許先生的隊,還未站定,又走來三人。
分別是阮流霞、陳意白、叢元。
四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窒息。
阮流霞怒目而瞪,先一步打破四人間的沉默:“我不是和那些人一樣怕了,所以才猶豫到今日,而是前幾日抽不出空!”
阮流霞本該是 欺負
此時正是夏日最熱的午後,竹嶼閣亂糟糟的,都說修仙之人心靜自然涼,但十多歲的年紀不可能靜得下來,周圍都在吵,別人也聽不到他們四個人的竊竊私語。
阮流霞聽了,立刻道:“你又瞎說!什麼捕風捉影的事?名門正派會這麼下作?”
陳意白與她針鋒相對:“本來就是和你們說著玩的,你非當真做什麼?你再這樣,下回不和你說這些了。”
阮流霞氣得像個河豚,沒炸,忍了。
雖然她在平日裡和陳意白吵吵鬧鬧,到底也是住在一個院子,比旁人都要親近些,表面上不說,實際肯定是當成朋友的。知道對方愛聽愛說,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壞心,聽過也就罷了。
他們這樣吵了一通,倒是把方才真正問的人忘了。
謝長明聽完了,似乎是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們鳳吵鬧,沒再繼續問下去。
旁邊的那個隊都報完了名,要輪到他們四個了。
阮流霞當仁不讓,自然是要爭第一個的。
別人也不和她搶。
之後依次是陳意白、叢元,謝長明排在最後。
陳意白報完了,問謝長明要不要一同回朗月院,謝長明說有別的事,他便一個人走了。
報名處坐了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紅衣師姐,旁邊有個年紀略小些的師弟提筆記錄。
師姐朗聲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