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2節(1 / 3)

小說:不渡清舟 作者:狐狸不歸

</dt>

興許是提到了這隻鳥的緣故,謝長明抬頭瞥了他一眼。

小道士的藍色道袍被風吹得鼓脹,他問:“那您怎麼能確定那隻小鳥不會死在這場浩劫裡呢?天下一半的生靈,難道它就能那樣好運嗎?”

謝長明半垂著眼,凝視著用了十年的不歸刀,刀刃漆黑,什麼也看不到、照不亮。

上一世他用的是青厭刀,與這把以殺出名的不歸刀不同,那是把漂亮的刀。

這一世他換了刀,入了魔,修為高深了許多,卻沒遇到那隻笨鳥。

謝長明還記得他 歧途

謝長明自己的血是不能用了,只好捉了只野雞,放了血,用桃枝蘸著血,將陣眼補上。又結了個起風的法印,將桃花吹了滿山,忙活了兩個時辰,除了謝長明站著的地方在陣法上微微亮著,別處都是黯淡無光。

可見這座無名的荒山上確實沒有別的有靈力的物什了,不過是白費功夫。

謝長明嘆了口氣,結果也在意料之中,上一世他不會這個法陣,醒來後硬是將這座荒山一寸一寸找遍了,也沒尋到謝小七的蹤跡,但不再找一遍總不會死心。

片刻後,謝長明用荒草將法陣遮蓋住,趁著天色還未黑透下山。

山下是個叫尋禹的縣城,依山傍水而建,近些年來也無大災小難,百姓日子過得很富裕。現下已是黃昏近夜,月亮還未東昇,屋簷下都點了燈籠,映得亭臺樓閣皆是影影綽綽。

謝長明看了一圈,走進了家茶樓,一樓空落落的,只有一個小二靠在柱子旁打瞌睡。順著樓梯往上走,二樓擺滿了桌子,人聲鼎沸,打馬吊的、打牌的、賭骰子的,應有盡有。

茶樓與茶樓之間也是有不同的:燈火通明的,便是正經喝茶的地方;若是昏昏暗暗,連燈都不點幾盞,大多是背地裡開的小賭場。

謝長明挑了張打馬吊的桌子,湊過去排隊,正巧一人輸光了籌碼,罵了句晦氣,抬腳要走,謝長明便理所應當地坐在了那人的位置。

斟茶的夥計終於發現了不對勁,茶壺停在半空:“你怎麼能來打馬吊?你有籌碼嗎?”

謝長明將馬吊牌往桌子中間一推:“先記在賬上。”

一般的賭場,大多可以欠賬。畢竟做的是無本生意,借出去的多,來的也快,人在他們手上,怎麼都能拿得到錢。

謝長明在野地裡躺了三年,江南雨水多,也可看作每隔幾日便要洗澡和洗衣,所以只是穿著破舊了些,並無異味,沒到人厭狗嫌的地步。

夥計的斥罵聲險些要脫口而出,原因無他,謝長明的穿著未免太寒酸了點,說他是乞丐都是抬舉。

良好的職業素養阻止了夥計做出粗魯的行徑,他大聲道:“總之不行,你這樣的就不行。”

桌上的另外三個人不耐煩起來,一個大爺將牌一摔:“怎麼了,還打不打了!”

茶樓裡講究的是暗賭,不能喧鬧,這邊的聲音一高,周圍瞧熱鬧的人便圍了一圈。

謝長明站起身,對旁邊一人從容道:“若是我輸了,便在這裡給館主當長工。”

那位茶樓的主人金館主愣了片刻,也不知道謝長明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朝夥計揮了揮手。

他以為謝長明是輸掉一切、一無所有的賭徒,做夢都想要翻身,才以身做賭注。

金館主開了二十年茶樓,這樣的人看多了,平白得個不花錢的夥計也沒什麼不好。

現實也如金館主所料,打了幾把後,謝長明幾乎就要輸到賣身的數額了。

突然,金館主:“咦?”

他怎麼胡了把清一色?

大約是運氣好吧。

一個時辰後,桌上的籌碼已經全堆在了謝長明面前,對面和左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4 https://www.shanyangxsw.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