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該如何休息?”
阮流霞:“我給你買火爐,買厚被子。”
陳意白憤憤:“即使如此,可天這樣冷,打坐都凍手,影響我修行!”
阮流霞瞪大了雙眼:“怎麼就你這麼多事!”
陳意白也不甘示弱:“我這是據理力爭!”
最後,陳意白還是被說服了,整個院子無人有異議。
一來,修仙之人確實不太怕冷。二來,阮流霞是玄冰門嫡傳弟子,出手大方,拿靈石補償了譬如修行損失費、精神損失費等一干費用。
阮流霞雖然付出了這麼多靈石,卻依舊很歡喜。
一個真正的玄冰派弟子就應當這樣,走到哪兒,就將冰雪帶到哪兒。即使舍友反對,也不為所動,用自己的壓歲錢堵住他們的嘴。
解決完這件事,陳意白跟著謝長明進屋,不服氣地問:“你方才怎麼同意阮流霞那般過分的要求?”
謝長明將書擱在桌上,飲了口茶:“圖個清靜。”
陳意白更加不服氣:“那你昨天怎麼不搬走,不更清淨?”
謝長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真想知道?”
陳意白堅定地點頭。
謝長明道:“你是散修。”
陳意白不明所以。
謝長明繼續道:“阮小姐是玄冰門弟子。你聽說過嗎?後星峰常年積雪,住著的應當是那位阮小姐的師叔。”
他瞥了陳意白一眼,點到為止,不再說出更殘忍的話。
陳意白明白了。他是個散修,威脅一下,閉嘴了就沒有以後。而阮流霞不同,打了小的還有大的。
陳意白難以接受這個殘忍的真相,失魂落魄道:“謝兄,我看錯你了。”
謝長明平靜地喝茶。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陳意白一個深刻的道理:沒本事又沒門派依靠的散修就是這樣的。
其實主要是阮流霞做的這事沒有反對的必要。謝長明只想安安靜靜地在麓林書院的藏書閣找到小禿毛的下落,畢竟不是魔頭了,做事要低調謹慎一些。
他又想到,以阮流霞玄冰門的出身,師叔還是麓林書院的一峰之主,也只能住八個人的院子,弄個提升修為的法陣,先斬後奏後,到底還要徵求舍友的同意。
可見沒有什麼優待。
而盛流玉則不同,提前入學,單人獨院,要什麼有什麼,怕是把青臨峰山頂夷平,也不會有人說半句閒話。如果不是遇上許先生,怕是逍遙快活得很。
怎麼又想到了那隻小長明鳥?
謝長明搖了搖頭,不再想不相干的事。他與盛流玉間的交集大概到此為止,日後即便是上課,想必也不會多說什麼。
況且長明鳥是神鳥,謝長明不覺得他像表面那樣可憐、弱小,可能看到的那些只是偶爾露出的情態,做不得真。
謝長明拎起書,走到自己的屋子,點亮了蠟燭,將書攤開,從第一頁看起。
燈火徹夜不熄。
第二天正式開學,上午的課是陣法通識。
謝長明到教室的時候偏早,此時來的都是願意努力學習的同學,佔滿了前幾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