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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計不成,那鳥又長出了尖喙,往謝長明的手腕啄去。
且不論是否真的能啄破,若是啄破了,謝長明流血,這鳥怕是要燒沒了。
為了阻止它的找死行為,謝長明反手捏住了它的喙,看到它的眼睛溼漉漉的,正無辜地望著自己。
謝長明以為它終於要消停了。
下一瞬,鳥毛飛了漫天,幾乎掩沒了謝長明的眼,那鳥的身形又小成了一團,渾身的羽毛也滑溜溜的,抓不住。
謝長明不想再和它這樣折騰下去,順著靈力的方向將鳥攏在了手中,單手結印,法印在半空中成形,一道光芒飛去,將那小鳥囚禁起來,封印了它的靈力。
靈力被封印後,那鳥漸漸化作人形,跌落在樹下的落葉中。
碧色長袍,烏黑長髮,冷冷清清的模樣。
在這隻小偷鳥一直不停變換形態時,謝長明就有些莫名的猜想。
而現在,猜想成了真。
這鳥,竟是小長明鳥盛流玉。
盛流玉被剝去了靈力,沒什麼力氣,也無法抵抗,軟著身體倚在樹上,偏著頭,冷白的臉頰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掌印。
是謝長明方才留下的。
他方才下手很重,因為沒必要憐惜一個小偷。
謝長明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他彎下腰,想要將盛流玉拉起來。
嘖。
手被拍開了。
謝長明想:這時候怎麼就不嫌髒了?
他又沒必要心虛,或是覺得虧欠抑或是對不起這隻小長明鳥,即使下手是有些重,他事先又不知情,而且是盛流玉偷果子在先。
怎麼樣錯也不在他。
謝長明恢復了理智,準備同盛流玉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直到他看到煙雲霞溼了一小塊,在眼角的位置。
是哭了嗎?
謝長明一怔。
他從前養謝小七的時候是很有分寸的,再怎麼逗,也不會真的越界,讓小禿毛難過傷心。
弄哭幼崽這種事是前所未有的。
何況是這麼嬌氣的小長明鳥。
這,這要怎麼哄?
作者有話要說:
謝:人 生 重 大 危 機
認錯
謝長明難得陷入這樣無措的境地。
他往常養謝小七的時候,小禿毛雖然時常鬧騰,但謝長明是個很合格的飼主,什麼都依著它,所以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
退一萬步說,即便小禿毛真的生了氣,要鬧脾氣,謝長明可以用果子、寶石、夜明珠哄它。若是還哄不好,至多再去薅別的鳥的尾羽,送給小禿毛,這足以讓它開心上半個月。
小禿毛和小長明鳥之間雖然天差地別,但歸根結底,都有同樣的血脈,都是幼鳥,以這樣的邏輯考慮,哄小禿毛的法子,未嘗不可在盛流玉身上一試。
但是此時此地,沒有寶石,也沒有夜明珠,靈獸園倒是很近,薅別的靈鳥的毛很方便,可盛流玉的尾羽那樣漂亮,想必是不需要這些的。
這樣看來,只剩下果子了。
可以謝長明養鳥多年的經驗來看,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許果子也不大有用。
卻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總是要試試的。
謝長明摘了幾個白廉和七竺,用法術洗乾淨了,又烘乾了,剝了皮,放在葉子上,朝盛流玉遞了過去。
盛流玉依舊倚在樹幹上,偏著頭,烏黑的長髮在方才的爭鬥中披散了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他一言不發,一動不動,以沉默抵抗。
謝長明送來的果子都是最好的,又剝了皮,香甜可口,他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