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好奇,為什麼我們對你孃親那麼好嗎?”寧皇坐到了龍椅上,將手裡的畫鋪在面前,仔細地打量每一個人。
“櫻玫簪花,不是別人封的,而是百姓封的。”
“先帝仁慈,邊境各國詭計多端,大寧就是被圍著的一塊肉,任何國家都想嘗一嘗味道。”
“有一年……”寧皇嘴角勾起,輕輕地笑著。
櫻花盛開的時候,各國統一戰線,向大寧發動了攻擊,先帝重文輕武,邊疆百姓民不聊生,軍餉一層層剋扣下來,戰士們苦不堪言。
四國聯合,長驅直入。
寧皇說到這裡的時候,神色有些遊離,很顯然想到了當時的場景。
“大軍逼近,朝堂之上,無人應戰。”
寧皇看向了姜雲初,無奈地勾了勾唇角,“多麼可笑?”
“那些能言會道的人,平時口若懸河,那天一個個好像啞巴了一樣,閉口不言。”
多麼可悲的朝廷,多麼可悲的大寧啊!
就在朝堂陷入沉默的時候,一個老臣站了出來,“皇上,為了你的子民,投降吧。”
一時之間,一句話,好像一滴水落入了油鍋裡,剛剛還閉口不嚴的人,一個個開始義憤填膺。
“是啊,聖上,降了吧。”
……
寧皇笑了笑,“那些大臣的嘴臉,直至今日,我依舊記得。”
“後來呢?”這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能感覺到皇上舅舅的無奈,顯而易見,當時的他,是多麼絕望?
“後來……”
姜文賦站了出來,那時候他們的年紀還小,長相稚嫩,還沒等意氣風發,就遭受了家國的大難。
“聖上,草民願帶兵前往。”
那個時候,他低著頭,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不錯半分禮節。
“是他?”
姜雲初勾了勾唇角,想到之前那個淡然如水的人,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過往。
“是他!”
寧皇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那天之後,我為大寧而戰,那天之後,我披上了鎧甲,不再是大寧的皇子,而是一個先鋒,一個馬前卒。”
“二師弟一個人,我不放心。”
“既然四國能夠長驅直入,我也想知道邊境的那些人,是人是鬼,隱藏身份,進入了朝廷軍。”
姜雲初看著寧皇,在她認為很艱難的時候,這些都是長輩們一點點改善的,一點點積累過來的。
他們面對的情況,要比自己艱難的多。
“朝堂上,有老丞相穩定朝局。”寧皇說到這裡,然後看向了姜雲初,“就是你的外祖父。”
朝堂上下,都是蛀蟲。
能為國為民的官,已經太少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