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兄受傷了,江遇看著手中的玉佩,心中起了惻隱之心,決定去還玉珏,順便送一點愛心。
畢竟歲聿是一個救人與水火之中的大英雄,就算是江遇再覺得這個人討厭,也不能否認他的戰功卓越。
忍冬就是在歲聿的別院做丫頭的,江遇特意讓忍冬觀察了一下什麼時候沒人,再來通知她,避免了碰到不想碰到的人。
她在門口敲門,問道,「阿兄,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裡面的人氣息都不穩。
江遇進去後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表達一下自己對於大英雄的敬仰,然後拿出了玉珏和食盒,「這是阿兄出戰前遺落在我的院外的。食盒裡是我自己曬的果茶和果乾,算是我的心意。」
「多謝月見。」歲聿的眼睛落在了食盒上面。
他一直都是陰陽怪氣的喊自己阿妹,這樣正經還真有點難得。江遇又表達了幾句慰問之後就離開了。她也沒有什麼貼心話想和這位繼兄說的,坐著實在尷尬。
她沒發現的是,在她走後,一個小丫頭鬼鬼祟祟的出來,向屋內看了一眼,又快步離開。
「你可看清楚了?月見遞給歲聿的,是那塊他出生起就不離身的玉珏?」天后厲聲問道。
小女婢雖然被威嚴的氣勢嚇到了,但是還是點頭道,「小仙侍奉殿下幾千年了,自然不會認錯。」
承歡瞪大了眼睛,「天后,那可是殿下日後定親的信物啊!為什麼會在月見的手中!」
天后的表情很複雜,握著承歡的手讓她坐下,安撫道,「說不得是掉在了哪裡,被月見意外撿到了。整個天界誰不知道,你才是歲聿日後的天妃。」
「可是,就算是意外撿到,那也說明殿下在出徵之前就偷偷的見過月見,甚至還刻意避開了您的眼線。」只要涉及到心上人,女人總是格外敏感些。
天后沒了好脾氣,冷聲道,「月見是他的妹妹。就算你不喜歡她,總是欺辱她,她也只能是歲聿的妹妹。承歡,近些日子你屢立戰功,本宮以為你已經成熟到足夠勝任歲聿的天妃了,不曾想你還是如此蠻橫。」
承歡在天后這裡從來沒有受過此種委屈,大大的眼睛裡含滿了淚水,想說什麼還沒出口,就聽到天后又說,「你在軍中所用的那個傀儡,可有處置妥當,有沒有被歲聿發生端倪,日後可會留下後患?」
承歡一瞬間脊背發寒,看向天后。
原來天后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你也不用驚慌,我能發現的,歲聿不一定能發現。他從小是我教養出來的,看起來圓滑,其實光正偉直,只要你不露出端倪,就算是他懷疑,拿不出證據,就不會對你有什麼意見。」天后的手指慢慢敲打在桌面上,讓承歡忘記了委屈,開始害怕起來。天后繼續說,「我自然也不會將知道的告訴歲聿,你現在可是我選定的兒媳。」
話裡的意思也很明顯,若到時她不再是被天后選定的兒媳的時候,就不這麼保證了。
這是敲打,也是恩威並施。
承歡哽咽的說,「那人是我鳳族的秘密,本體是一隻白鳳,從破殼之後,父親就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如今只是解開了他一半的禁忌,他的命還在我鳳族手中,沒有本事將這件事抖落出來的。」
「白鳳?」天后問道。
承歡點頭,「鳳族以彩為尊,白鳳是不詳徵兆,所以我們從未上報天庭,只說是破殼了一個廢物。所有鳳族也都是這麼認為,在沒有解開封印之前,他甚至連一個灑掃都打不過,還被幾個人打了半死,最近才被找回來。我想去幫歲聿哥哥,所以偷偷央求母親解開了他一半的封印。沒有人會想著,他在我身邊成了我的傀儡軍師的。」
天后似乎想到了什麼,揮揮手道,「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