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最後發現針上根本就沒有沾上毒,讓他們頭疼不已。
文宜室戰戰兢兢地道:“還在試驗當中。”
那就是說,成效還不顯著了。
那男子點點頭,“需要什麼東西,儘管開口。”
如果淬鍊毒針成功,那卻是比直接用過山風要管用得多。
文宜室趁機道:“老爺,我覺得,我還是應該跟著盛國公去學學盛家醫術才好。”
“需要嗎?”那男子躺下來閉著眼睛說道。
“當然需要。您想,盛世全是什麼出身?他記載的法子,盛家人肯定是懂的。但是這個冊子,您又不可能給盛家人看到,所以我想來想去,要不去盛家拜師學藝?”
“但是盛家醫術一向不傳外人,傳子傳媳不傳女啊。”那中年男子覺得有些為難。
“也有破例啊。”文宜室很是激動地道,“當年鄭大奶奶鄭素馨,不是被盛老爺子收做關門弟子?老爺,我雖然學得晚,但是我的天分高,學一年抵得上別人學十年。如今我跟著老爺這兩年,在毒術上已經出神入化,沒有再大的進展。想要更進一步,我覺得,還是應該從醫術入手。”
好像有些道理。
那中年男子睜開眼睛,轉眸看了看文宜室,“但你不能以我的妾室的身份去學吧?”
文宜室窒了窒,眼神閃爍著道:“……老爺,我身份低微。光是我,盛國公是不會答應的。要不把您抬出來,人家怎麼會收我為徒?”
那中年男子看著文宜室,靜靜地笑了笑,搖頭道:“你別打那麼多主意,還不到時候,咱們的關係不能讓外人知曉。——睡吧。”說著,轉身側躺著睡了。
文宜室有些失望地躺了下去。
她確實是打著一箭雙鵰的主意。
她已經跟著這男人兩年了,最近才給了她一個名份,讓她做妾。
但是也只是在這個人跡罕至的莊子裡,外面的人都通不知曉。
她當然不甘心一直默默無聞地做這個男人的外室。
努力跟著這裡的幾個用毒高手學制毒,就是為了提升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的作用和地位,讓自己能助那男人一臂之力!
以色侍人不會長久,她想自己多些本事。
她提出想向盛國公學醫術,就是要借這個男子的面子才能成事,這樣她的身份順理成章也就公開了,不再是見不得光的外室……
沒想到這男人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根本就沒有讓她真正進門的意思。
文宜室在心底嘆了口氣,明白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
慢慢來吧,等那些用毒高手都無法真正淬鍊毒針的時候,這男人就只有送她去盛國公那裡學醫術去了。
所以她今天才敢暗地裡把那最後一條過山風弄死……
……
深夜,神將府的外院花廳裡,跪滿了守夜的親人。
周家二房、三房的子孫輩都來了,跪在蒲團上,為周承宗守靈。
周承宗只停靈七天就要出殯,這待遇,跟下人差不多。
周家的親戚同樣不解,但是他們也都知道,馮大奶奶和周懷軒對周承宗積怨已久,也許是故意的,所以沒人敢再說什麼。
周懷軒沒有跪,他一個人揹著手站在花廳門口的迴廊下,看著漆黑的夜空出神。
他一個人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眼角的餘光瞥見有人似乎走過來要跟他說話,便頭也不回地下了臺階,離開了這個花廳的院子。
走過來要跟他說話的是周懷禮。
見周懷軒突然走了,周懷禮只好苦笑著搖搖頭,並沒有追上去。
二房的周懷仁和周懷義都走上前來,對他道:“大堂哥剛剛喪父,心情不好,四堂弟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