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皇太后就這樣走出去了,姚女官忙道:“太皇太后,還有一件事有些棘手。”
太皇太后停住腳步,“什麼事?”
“就是吳家那事兒。吳老爺子插手了,蔣家想打退堂鼓,不欲與吳家爭週四公子。”姚女官輕聲說道。
“哈哈……”太皇太后仰頭一笑,“吳家這妮子確實是不凡,不過吳老頭也是心大。哀家倒是要看看那妮子如何嫁人呢……”
姚女官嘆口氣,“……太皇太后,其實,很多人都喜歡親上加親的。”
“哀家知道。”太皇太后點點頭,“不過她想嫁去神將府,那是做夢。”說著,回頭看了姚女官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
……
昭王府內院,昭王一個人坐在花廳喝悶酒。
王毅興輕手輕腳走了進來,站在昭王身後。
“毅興來了?”坐。”昭王已經一個人喝了一下午了,醉意盎然,看著王毅興一直笑。
王毅興也不客氣,在他身邊的位置上坐下,伸手將酒壺從昭王手邊拿走,沉聲道:“王爺,您不能再喝了。”
“呵呵,不喝酒,你說我做什麼?我腦子裡滿是想容,想容的眼眸,想容的聲音,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念她……”昭王喃喃說道,一仰脖將杯子裡的酒喝盡了,將酒杯遞到王毅興面前,“再給我斟一杯!”
王毅興沒有給他斟酒,一手護著酒壺,一邊給昭王夾了點菜,“別光喝酒,您先吃點菜……”
“……我受不了,一想就受不了。毅興,你知道……知道……鄭素馨那個賤人,對想容做過什麼事嗎?”昭王說著,回頭看著王毅興,眼裡流下兩行淚水。
王毅興一怔,搖搖頭,“不知。”
“呵呵……呵呵……那個賤人,將想容的眼睛挖了出來,安在她女兒眼裡!她那個賤人女人的重瞳,明明就是有了想容的眼睛,才變成現在這樣!聖人?!她做夢!”昭王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眼底滿是瘋狂。
王毅興嚇了一跳。他是知道鄭想容的死,跟鄭素馨脫不開干係,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吳嬋娟的重瞳還有這樣的來歷!
想起吳嬋娟那雙比一般人更大更深黑的眸子,一眼看進去影影綽綽,似乎一層又一層,要仔細看,才能看見她的眼眸比一般的瞳仁要多上幾層圈裡,魅惑又不凡。
王毅興抿了抿唇,低聲問道:“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昭王卻不肯再說,喃喃罵著:“賤人!賤人!一定要把她眼睛挖出來!那是想容的眼睛……”說著,狠拍一下桌子,便倒在桌上睡了過去。
“王爺,您別亂來!”王毅興忙阻止昭王,他嘆了口氣,看看桌子上七歪八倒空了的酒壺,搖搖頭,招手命人進來收拾,自己扶著昭王去寢閣歇息。
“大姊,你好生照顧王爺。”王毅興將王妃叫了過來。
王妃連連點頭,“多謝二弟,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王爺的。這些天都是那兩個狐媚子側妃巴著王爺,還好你一來,就把她們趕走了。”
王毅興苦笑,“大姊,我哪有那麼大能耐?你快進去照顧王爺,我得走了,不能讓人看見我來過……”說著,換了裝束,從昭王府後門溜走了。
……
還是京城那所普通的民居,七個戴著面具的人繼續在這裡聚會。
“老四,墮民那邊最近怎樣?”戴赤色面具的老大照例問道。
“我正要說呢。墮民那邊最近有些奇怪,以前總是死氣沉沉,看上去就是窮途末日的感覺。現在卻多了些熱鬧和喜氣,讓人摸不著頭腦。而且他們的人從中原撤了回去,都回西北聚居地去了。”戴綠色面具的老四啞聲說道。
“他們想做什麼?”幾個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又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