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扯,一個催動短綾反拉,兩人越拉越使勁,棍子於短綾一動不動,兩人自己為了更好使力,卻越靠越近。
俞寒法力消耗不輕,此時見扯不回棍子,忽然運轉體內真氣,勁貫雙臂,猛地一個急拽,終於打破平衡,將棍子帶短綾一同拉得飛了過來。
不料那女子也真較勁,兀自絲毫不放手,竟被俞寒帶著一同飛了過來。
此女人在半空,手忙腳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上靈氣鼓動,直接朝俞寒面門抓來。
俞寒倒沒想到這一拉直接將女子也拽了過來,兩人近在咫尺,一眨眼功夫女子便抓了過來,俞寒連忙格臂一擋,手上靈力激發,一陣靈光交崩,臉上易容法術受到激盪,頓時失效。
俞寒扯著棍子連忙跳開,落地一看對面,不禁面容一震,大撥出口:“咦!”
與此同時,對面女子落地之後,抬頭一看,忽然也瞳孔一縮,驚訝至極地驚呼一聲:“啊!”
兩人這一番面門交擊,雙雙震盪了面孔上的靈力法術,這小易容術隨之失效,露出兩人本來面目,俞寒現出真容自不必說,不過對面女子的真容卻著實讓俞寒一下呆愣在當場。
兩人皆是愣了半晌,女子搶先回過神來,開口問道:“怎麼是你!”
俞寒被這一問驚醒,支吾回道:“是我…怎麼是你,程師姐。”
對面女子此時露出真容,穿著雖然不同以往,不過這一張清秀淡雅的面龐,加上恰到好處錯落其中的眼睛眉毛、鼻子、嘴,眉似罥煙,眼若明星,構成一副俞寒一見,便倍感和諧好看的畫面,不是程靜更是何人?
程靜將自己靛藍短綾一收,隨後上下左右瞧著俞寒,打量了好一陣,這才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築的基?”
“哦噢,我差不多一年多前碰巧築基成功了,剛出來遊歷一年。”俞寒答道。
俞寒見她仍然盯著自己看,不由得臉上紅撲撲,腦袋好像變成了個烤紅薯,滾燙滾燙,又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出來遊歷的?”
“我出來兩年多了,還有不到一年就能回去。”
“噢原來如此。”
俞寒說完這句便沒話可說,本來他想指出既然誤會解除,不如就此打住,各自返回,不過他卻沒能說出口,因為這樣一說,似乎兩人轉眼便要各奔東西一般。
程靜一時也沒什麼話,再又盯了俞寒一陣之後,忽的臉上俏容一肅,法力蹭蹭直冒,頓時渾身湧起一股戰意來,朝著俞寒擺開了激斗的架勢,將俞寒嚇了一大跳。
“程師姐,你這是做什麼?”俞寒連忙問道。
“來,跟我打一場!”程靜如此說道。
“啊,我看誤會已經解開了,還打什麼?”
“我要跟你比試一場,分出勝負,快取兵器。”程靜催促道,手上一抖動,那靛藍短綾又團團圍在她周圍旋轉起來。
“比試?好端端的,比什麼試啊?”
“我要跟你比比看,誰更厲害!”
“那不用比了,你更厲害,我不是已經輸過一次了嗎。”
程靜聞言將手勢一收,說道:“我還正想問你呢,剛入宗宗門大比之時,你是怎麼輸的,反正我沒看明白,那次不算,我們重新打一場。”
俞寒回憶起了首次宗門大比時的情景,不過仍然不願跟她打,連連擺手,“我輸的心服口服,我看就沒必要比了。”
程靜又是大怒,架勢再次擺開,堅決反對道:“不行,我一定要跟你比試一場,動手吧。”
俞寒不僅不動手,直接將敲山棍收回儲物袋,拼命搖頭,作勢要往後退。
程靜見狀忽的一聲喝,翻手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柄水藍軟劍,當即催動法力,那軟劍一抖便朝俞寒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