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合攏,抱在手心裡,輕聲道:“當然是我買的。——我倆的訂婚戒指。”
聽了範朝暉的話,安子覺得自己快hold不住了,趕緊要把手從範朝暉手裡抽出來,一邊掙扎,一邊道:“老大,您別玩我了。——我知道我這次生病,耽誤了不少工作。我當無薪假期休還不行嗎?!”
安子在心底裡內牛滿面:帶薪假期就這樣長著翅膀飛走鳥,拿死工資的人傷不起啊啊啊!!!
範朝暉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掙脫,沉聲道:“我不是在開玩笑。你確實是我的未婚妻了。”說著,一把將安子摟進懷裡。
他等了太久太久,這個擁抱,似乎隔著千山萬水,隔著滾滾紅塵,喧囂而來。
就算是粗線條的安子,也能感覺到這個擁抱裡,蘊含了多少說不出口的情意。
安子一時十分感動。
作為一個被丈夫“三”了的女人,這種來自另外一個強勢男人的愛意和擁抱,是最好的療傷聖藥。
“老大,你對我真好。每次我有了困難,你都會在身邊幫助我。”安子一反她彪悍的常態,乖乖地依偎在範朝暉懷裡,悄聲說道。
範朝暉皺了皺眉,鬆開懷抱,看向安子的眼睛,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了?”
安子忙道:“我當然記得。你是我的上司,範憶安。我是你領進門的。一天前,我出了車禍。——都怪那對狗男女!”
範朝暉有些苦笑不得。這就是醫生的壞訊息?
她到底喪失了記憶沒有?現世的一切,她都記得清清楚楚。而前世的記憶,這個世上,有誰會記得前世的記憶啊?——除了自己,可是自己是被無涯子這個神人整出來的。
換個角度想想,也許她記不起前世的事情,更好。
前世的一切,並沒有那麼美好。也許他們從零開始,才是正道。
範朝暉想到這裡,伸出雙手,撫上了她的臉,頭抵上了她的額頭,喃喃地道:“你已經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半了。”
安子一驚,掙脫了範朝暉的手道:“我不信……”說完又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自己還記得,自己撞車的那一天,是夏天裡的時候。如今聖誕樹都擺出來了,一定是冬天了。至少,也有半年時間了。
“真的過了三年半?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安子有些苦惱。她摸了摸自己的腿,以前修長健美的雙腿,現在變得細瘦無力。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以前臂形優美的左臂,現在看上去就是一根蘆柴棒。
範朝暉放下她的手,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芒果汁,又拿了一塊手紙過來,一邊託著杯子,一邊餵給她喝。
安子就著範朝暉的手,喝完了芒果汁,變得沉默起來。
自己的病床上無知無覺地躺了三年半了,那自己的丈夫在哪裡?雖然是個賤人,可是他還是自己法律上的丈夫,不是嗎?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鑽戒,安子動手要拔下來。
範朝暉忙阻止她,問道:“為什麼要取下來?——我們確實已經訂婚了。你不願意嫁給我嗎?”
老大這個人,長得一表人材,又罕言寡語,總是在不聲不響間,幫你把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既體貼,又有擔待。在這個渣男賤男隨地大小便,女人一不小心就會踩到狗屎的世道,老大這種人已經是熊貓級的世界珍稀物種了。
安子認識他的時候,還只是個小女孩,對於這個比自己大八歲的大叔級男人,也偷偷暗戀過。只是她一向是個理智的人,暗戀的苗頭很快就被她親手掐滅了,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後來又碰到那個遭瘟的彼得潘……
“老大,我知道你可憐我。可是我跟彼得那個賤人,結了婚的。”安子一本正經地提醒範朝暉,她不想犯重婚罪。
範朝暉微笑著拿過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