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和宋遠懷一起過來拜訪,安解語非常高興,就挽了南宮雪衣的胳膊,一邊往屋裡走,一邊道:“就在我家吃飯,好不好?——今兒人多,我們一起吃鍋子,倒是熱鬧些。”
安解語說得鍋子,便是北方的火鍋,也是她和範朝風剛剛商議要一起吃得涮鍋子。南宮雪衣當年往北跑的時候,也吃過的,印象深刻。便連聲贊好。
外面下著雪的時候,坐在溫暖的屋裡,有熱騰騰的火鍋吃,最是愜意不過。
幾人就進了安家的正屋寒暄。
安解語便邀了南宮雪衣去內室敘談,言道那裡有地龍和火牆,比外屋要暖和許多。
南宮雪衣便欣然應了,兩人自去說話。
範朝風便同宋遠懷去了內院的書房,談起江南王這次吃得悶虧,都有些忍俊不禁。
等火鍋備好了,安解語便拉著南宮雪衣的手一起出來,坐到了桌旁。
安家的廚房為了今日的涮鍋子,備好了切的薄薄的羊肉片、鹿肉片、肥牛、牛百葉,又準備了片得細長的魚片,用小碟子裝了,碼在桌上。還有白菜、土豆和粉絲,都切好洗淨放在一旁。
鍋裡的湯底用了牛油熱抄,又用好幾只土雞,加上火腿、魷魚、海參和珍蘑一起,熬成了上湯調味,十分鮮香。
安解語吃涮鍋子,喜愛在裡面先煮上肉丸、魚丸、凍豆腐和油豆腐。等鍋裡的湯底滾開了,這些肉丸、魚丸、凍豆腐和油豆腐就都煮好了,可以先吃上半飽,再來慢慢涮肉片和魚片。
這些都是地道的北地吃法,南宮雪衣和宋遠懷沒怎麼吃過,就覺得分外新鮮。
範朝風涮好了一筷子肥牛,給安解語夾到碗裡。
安解語一邊吃了,一邊道:“你不用給我夾。我自己涮,吃著香甜。”
範朝風就罷了,只自己去撈了鍋底的東西吃去。
宋遠懷看著有樣學樣,也給南宮雪衣夾了一筷子牛百葉,南宮雪衣嚐了一口就衝出去吐去了。
宋遠懷忙跟了出去,跑前跑後地將南宮雪衣伺候好了。
回到桌子上,南宮雪衣就只揀鍋子裡的魚丸吃,又吃些凍豆腐,別的都不碰。
幾個人正吃得高興,五萬進來回說,宋家有下人過來找宋夫人。
南宮雪衣便讓人帶進來。
那個下人不是一個人進來的,後面還跟著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婦人。
這婦人頭戴白花,身穿一身孝服,進來就給南宮雪衣跪下磕頭道:“請堂主給我們做主!”
南宮雪衣唰地一下站起來,顫聲問道:“可是王執事出了什麼事?”
安解語不知出了何事,就放下筷子,往範朝風身邊挪了挪。
範朝風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對她笑了笑。
安解語便鎮定下來,看了看宋遠懷。
宋遠懷也是眉頭緊皺,就站到南宮雪衣身邊,對一旁躬腰站著的宋家下人道:“把王執事的夫人扶起來。”又對那婦人問道:“王夫人,到底出了何事?”
宋家的下人聽了宋遠懷的吩咐,便趕緊上前將王夫人扶了起來。
那王夫人便拭淚道:“我們老爺今兒中午歇了個午覺,就再沒起來了。”說完,便嚎啕大哭起來。
南宮雪衣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便一手撐住了桌子,一邊道:“我要去王執事家看看。”
宋遠懷忙過來扶了她,又對一邊坐著的範朝風和安解語介紹道:“這就是仁興堂江南賭王王老么的夫人。——王老么是仁興堂賭坊的執事。”又皺了眉頭回頭問那王夫人:“王老么的手腳不是好了許多,怎麼會突然沒了呢?”
那王夫人半天不說話,只嚶嚶哭泣。
南宮雪衣定了定神,也問道:“王夫人,別急著哭。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