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
“怎麼之前沒有聽人說起過?”範朝風皺眉。
範朝雲便道:“這事對四嫂不利,我就給壓下來了。連大嫂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範朝風的眉頭便皺得更緊了。他是深知,秋榮其實是太夫人的心腹丫鬟,雖是給了則哥兒,卻不算是安解語的人。範朝雲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糊塗,不想牽扯到太夫人那裡?--明顯這事兒,那個看似精明實則糊塗的安氏給人背了黑鍋還一無所知。
兩人閒談間,便到了外院的刑房,這裡卻是最裡的一間,都是涉及府裡最機密的事件,才在此處置。
範朝雲便在外間等著,只範朝風去了最裡面關著聽雨的刑房。
那屋子並不如何陰森,只是四面都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可以出入。屋裡更是冰冷刺骨,雖是寒冬臘月,並無取暖的火盆地龍等物。
聽雨幸虧穿著皮襖,還能忍得住。這會兒藥性過了,又多了些力氣,正坐在牆腳抱著腿取暖。
她本以為自己出不去了,卻不曾想居然看見四爺推門走了進來,便驚喜地叫了聲:“四爺!”
範朝風也不理會。
這間刑房裡並無坐臥之處,範朝風便也只站著,問道:“你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聽雨便更是欣喜,覺得四爺將自己關到這裡,其實是為了避開夫人,只要自己合盤托出對夫人的疑慮,說不定事情就有了轉機,且四爺喜歡的是以前的夫人。這世上,沒有誰,比自己更知曉,以前的夫人,是什麼樣子,便橫了膽子道:“四爺,此事事關重大,奴婢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望四爺原諒奴婢僭越一次。”說完,便跪下磕了個頭。
範朝風沒時間聽她羅嗦,只耐了性子道:“最好你所說有真憑實據,不然”便只冷哼了兩聲。
聽雨就被噎了一下,只硬著頭皮道:“奴婢是想告訴四爺知曉,夫人自從中毒醒來之後,不僅忘了以往的一切,而且連性情舉止喜好都完全變了,根本不象是真正的夫人!”
範朝風便眯了眼睛道:“你是說,現在的夫人,是假的?”
聽雨被範朝風的眼神嚇到了,就瑟縮了一下,道:“也不能說是假的。奴婢服侍過夫人沐浴,夫人身上的胎記都和以前一模一樣,應該不是假的。”
範朝風就怒道:“敢是你糊塗了!--一會兒真,一會兒假,你是不是活膩了!消遣你大爺來著!”
聽雨被嚇得趕緊跪下磕頭道:“四爺息怒!奴婢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範朝風就壓抑了心中的怒氣和不安,放緩了聲音道:“你慢慢說。今兒你要不說出個青紅皂白,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刑房!”
聽雨低下頭,思忖了好久,方一字一句道:“奴婢不敢欺瞞四爺。自打夫人醒來,奴婢就有這個感覺,奴婢覺著,夫人,夫人怕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四爺還是應該找有本事的人來收一收才好。”
範朝風的瞳孔一下子收縮了起來,只一剎那間,便又恢復了正常,就道:“這就是你說的有關夫人的事?--沒有真憑實據,只有你想,你認為,你覺得!--你以為你是誰,憑你一個奴婢,也想汙攀夫人?--我看你的確是活得不耐煩了!”
聽雨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只大驚失色,膝行過來,抱住了範朝風的腿,哀求道:“四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四爺要不信,可以去問秦媽媽,秦媽媽是夫人的奶孃,必不會說謊!”
範朝風便問道:“你還跟誰說過這些話?”
“這些話一直在奴婢心裡,並不曾跟人說過。只今日被夫人逼得走投無路,才不得不說。”聽雨又哭道:“四爺,夫人中毒前那晚,本是將奴婢給了四爺的。奴婢是跟四爺夫人一條心的!就算夫人有什麼不妥,奴婢都會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