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天氣,說下雪就下雪,難道不知道我從小最怕冷?”常慼慼提著戰刀,走在風雪之中,嘴裡吐出一口氣,頓時形成一條長長的柱形白煙。
擺脫那一位黑衣人之後,常慼慼就立即追著張若塵和黃煙塵留下的痕跡,急速趕路。
一連追了五百里,也沒有看見張若塵和黃煙塵的蹤跡。
“常師弟,你若是真的怕冷,要不喝一口‘燒刀醉’?”一個聲音飄到常慼慼的耳中。
“誰?”
常慼慼大吃一驚,唰的一聲,將戰刀拔出,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
“你將目光向東看,百里之外,有一座兩千米高的山峰,我現在就在半山腰。”那一個聲音又響起。
常慼慼抬起頭,向著東邊看去,雖然隔著風雪,卻依舊能夠看到百里之外,的確有一座山峰。
“百里傳音,難道是……”
常慼慼的眼睛一亮,立即施展出身法,化為一道殘影,以最快速度,向著百里之外的那一座山峰衝去。
修為達到常慼慼的境界,完全能夠做到踏雪無痕。
一個時辰不到,常慼慼便來到百里之外,登山山峰,站在雪地之中,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披散著長髮,手中捧著一隻酒葫蘆,躺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上面,正在仰頭飲酒。
那一個男子的身材高俊,臉型完美,眉毛濃黑,鼻樑高挺,一派英姿瀟灑的氣質。
常慼慼看到樹上的那個男子之後,臉上露出喜色,立即拱手行禮:“見過大師兄。”
倒臥在樹上的男子,正是武市學宮的第一高手,司行空。
司行空的嘴角一勾,手臂一甩,將酒葫蘆甩了出去:“既然說要請你喝酒,就絕不吝嗇。當然,燒刀醉可是貴得很,只准你喝一口。”
常慼慼接過酒葫蘆,心頭大喜,大師兄喝的酒,又豈會是普通的酒?
扒開酒葫蘆,常慼慼猛喝了一口,生怕少喝了一滴。
可是喝完之後,常慼慼就立即後悔。
燒刀醉進入身體之後,簡直就像火焰一樣,讓常慼慼體內的血液完全沸騰起來。
“大師兄,你……你喝的是什麼?”
常慼慼渾身冒汗,說話的時候,嘴裡都像是在吐火。
雖是冰天雪地,常慼慼還是在第一時間,將身上的衣服褲子脫得乾乾淨淨,只剩一條大紅色的褲衩。
“哈哈!那燒刀醉可是用三十九種烈性靈藥煉製而成,藥性堪比半聖真液,烈性比半聖真液更強,貴得嚇人。就算是我,每天也只敢小飲三口,你居然敢一次性喝那麼多?”司行空從樹幹上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看到常慼慼那一副模樣,又是心痛,又是好笑。
心痛的自然是他的酒。
常慼慼穿的那一條大火褲衩,似乎也頗為好笑。
“還是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司行空飛身而起,身體輕飄飄的在半空踏行,看似動作十分緩慢,但是,只是片刻之後,就已經站在常慼慼的身前。
“譁!”
他一指點在常慼慼眉心,體內的真氣湧了出去,進入常慼慼的氣海。
片刻之後,燒刀醉的藥力就完全被煉化,轉化為常慼慼的修為。
剎那之間,常慼慼的修為就從地極境中極位,突破到地極境大極位,武道修煉提升了一大截。
藥力雖然被煉化,可是酒勁卻無法煉化,常慼慼依舊顯得醉醺醺,渾然不知自己現在只穿著一條褲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突破到大極位。
並不是燒刀醉的藥力就那麼逆天,只是常慼慼的修為本來就達到地極境中極位的巔峰,加上司行空和燒刀醉藥力的幫助,自然就一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