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冷冷的點點頭，說道：“繼續。”
結晶體的語氣充滿懊悔，與痛苦：“在世界怨念入侵的時候，母親便帶著我們所有神前往壁壘迎戰。
我們是誕生以來第一次看到虛空，在那一瞬間，我們便被虛空的浩瀚與那無盡可能吸引，虛空真是太美妙了！”
“所以，你們在與世界意志聯手擊敗世界怨念後，便想要萌生出前往虛空的想法？！”
“是，虛空對我們的吸引力真是太大了，就好像餓了數天的人突然看到一桌美味無比的美食那般。我們向世界母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母親拒絕了。
祂說世界內部的孩子們還需要我們這些哥哥姐姐指引，等文明發展穩定下來，我們就可以前往虛空。呵，當時的我們內心充滿了憤怒，認為這不過是母親欺騙我們的話語，我們便開始密謀，開始計劃，想要徹底的封印母親。”
白鑫沉默的看了眼這個死去神明的殘骸，哪怕是此刻，這群傢伙依然在為自己開脫，世界內充滿絕望和悲傷的資訊，都在說明，這群傢伙，在第一時間便聯手切割了世界意志的存在。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被自己孕育孩子殺死的世界意志，所以白鑫專門問了一下昊天和玉帝，得到的回覆也是，可以。
“世界意志說白了只是世界人格化的產物，將世界意志與萬物切割開來，就能將世界意志殺死，換成華夏這邊，當年張角的想法亦是如此，不過被鎮壓下去罷了。
當然，世界意志的消失對世界本身而言，雖然是重創，但不會傷及根本，那些傢伙必然做了什麼，才會讓這個世界走向死亡。”昊天的訊息很快回復，白鑫看了後，也大致推算出這群傢伙做了什麼。
結晶體繼續說著當年作下的惡事：“我們聯合起來，將母親所化身的身體封印在神殿之中，隨後在世界各地消除母親的影響，但在我們執行計劃的時候，世界怨念再度侵入，我們不得不倉促迎戰。
當時水之神提議將母親放出，與祂一同將世界怨念再度擊退，但這個想法遭到我們所有人的反對，因為我們都害怕母親解脫後，會第一時間將我們這些傢伙斬殺。
在之後的大戰中，我們付出了一半自然神死亡的代價，終於將世界怨念斬殺，並將祂的遺留封印在大戰的中心，漆黑的深谷之中。”
“行了，再之後的事情，說了也沒多大用了，我現在就想問你，你又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能在這苟延至今？！”白鑫冷聲打斷結晶體的話語，他已經十分不耐煩了。
沉默了許久，結晶體才慢慢說出他能苟活的辦法：“我將世界怨念的遺留融入體內，這樣能在虛空中生活，雖然耳邊縈繞的嘲哳愈演愈烈，但我至少能活下來。”
聽到這，白鑫也將拼圖填完，這個世界的滅亡真相也十分明顯了，和這個苟活的自然神說的有些不同，當年與世界怨念交戰時，便有一些自然神被汙染，這群剛走出世界的自然神根本無法抵擋一個世界怨念的攻擊。
之後他們密謀殺死世界意志的化身，代表孕育的創世神，在一半自然神戰死後，他們催動了世界怨念的遺留，將世界意志的化身斬殺。
之後便是這個世界傳說中的黃金、白銀、青銅時代，而這背後的推手也有他們這些古老神只的痕跡。
哪怕是剛才，知曉魔神偉力的這個傢伙，也在試圖用九真一假的謊言矇混過關，將自己的罪責放到最輕，仍打算繼續苟活下去。
“怪不得，世界之間的資訊沒有怨恨，祂早就知道你們被汙染了，只是想用其他方法將你們救回，呵，也真是倒黴啊。”白鑫感嘆著，一邊將結晶體握在手中。
“咔嚓。”隨著結晶體破碎的聲音響起，苟活了數個時代的古老之神也終於死去，白鑫不知道他死前看到了什麼，但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