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一列鳴著汽笛,吐著濃濃的黑色煙霧,吭哧吭哧艱難行駛中的長長列車,終於姍姍姍來遲駛進了鶴崗火車站。
此刻,早就於站臺上等得不耐煩的鬼子少佐大隊長,見火車停下後,揮手喝令道:
“喲西!準備卸貨滴乾活!”
說著便邁開羅圈腿,一臉傲慢的走到了頭車廂邊。
然車廂門開啟後,鬼子少佐看到下車的卻是一個陌生大尉軍官。
“那尼?”
正當他要發問的時候,那下車的大尉軍官卻主動急步上前,一個立正敬禮道:
“少佐閣下!拜託了!我叫山平一郎,川畸中隊因臨時有任務在身,故爾有我中隊負責押運。
只是這一路上大雪封路,才晚到了一個多小時,請閣下多多關照!”
“喲西!唆滴斯耐!”
“聽山平君的口音,好像是京都人吧?”
鬼子少佐眨巴眨巴綠豆小眼睛,對大尉軍官的這番說辭,顯然不怎麼相信。
也可以說純粹是嫉妒心在作怪。
誰讓假扮成鬼子軍官的蕭兵,這丫的身材與外貌,讓他這個矮矬子感到無地自容呢!
“不不少佐閣下!卑職可是地地道道的北海道人!
之所以帶點大板口音,是因為從軍前隨父母一直在大板生活。”
蕭兵自然聽得出,鬼子軍官是在故意找茬。
“喲西!沒想到山平君還是做生意的有錢人家少爺。”
“哈哈!少佐閣下言重了,家父也就做滴小生意謀生罷了,不足掛齒。”
“喲西!”
就這樣,蕭兵與鬼子軍官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只是鬼子軍官沒注意到,眼前這個自稱山平一郎的傢伙,他所在中隊的人正四散分走開來,而且這數量似乎有點多。
誰說不是,有見過兵力超三百人的鬼子中隊嗎?
這會兒戰士們有的藉故要取暖,有找鬼子要火柴抽菸的,
走向了一個個掩體與機槍工事。
有的說什麼一路上遭罪受了,要上各處崗樓去找老鄉好好聊聊,順便休息休息。
有的乾脆說肚子餓得實在受不了,直接走向了食堂要米西米西。
因為這個點上,正好有一大部分的鬼子正在食堂吃晚飯。
隨著車廂門的開啟,所有的原偽滿軍勞工下車後,在負責押送的一箇中隊鬼子吆喝聲中,很快以排為基準整隊完畢。
這時一頭偽軍營長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對負責協助整隊,裝扮成鬼子中尉軍官的一戰士一臉諂媚地說道:
“太君長官辛苦了!待會兒進礦區後,我滴好酒加好肉,咱們米西米西滴乾活。”
“喲西!你滴蝗軍朋友大大滴乾活。
所以待會兒,你滴必須聽從我命令列事,可否明白?”
說著,那戰士在點頭哈腰的偽營長肩頭拍了幾下。
“明白!大大滴明白!”
偽營長這些天來日子可不好過,幾次三番被鬼子少佐呟來喝去談話,手下計程車兵這些天莫名其妙被抓走了好幾十人。
所以眼見這個新來的蝗軍長官如此好說話,那傢伙自然想投懷送抱。
戰士看了看車站周圍情況,往一邊走上幾步後,對大衣口的無線電通話器有節奏的輕拍了幾下。
不一會兒,他就收到戰士們都已準備好的資訊回覆。
然後,他就把通話器調到軍官特殊通訊頻道,向蕭兵發去了可以行動的訊號請求。
正在與鬼子少佐在屋內談笑風生的蕭兵聽到提示音後,馬上對大衣口上的通話器沉聲下令道:“攻擊開始!”
說著,毫無徵兆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