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的第一樁大事,便是已經被楊升等人擁立成為了太子的昌王,在這一日的朝堂上,下旨任命吳躍文,取代魏朝成為京西諸城鎮行營兵馬的節度使。
「二郎,此事可是真的?」下午,齊五郎剛一下職,第一時間就跑來韓家詢問。
「是真的。」韓徹回道。
「竟就這麼直接下旨了?」齊五郎震驚到有些難以置信。
「我剛聽聞時,也著實嚇了一大跳。」韓徹說道。
此事實在是出乎韓徹的預料,畢竟誰能想得到昌王一黨會以直接下旨的方式,去剝奪擁護穎王一黨的魏朝手中的兵權。
但不得不說,這一出也打了穎王一黨一個措手不及。
要知曉昌王即便是還未能行太子冊封大禮,但他畢竟已經被楊升和楊光奇等人推到了太子這個位置上,實行代理朝政。
那麼在老皇帝未能清醒,處理朝政的這段時間,昌王確實是有這個權利的。
穎王一黨若是不願意服從,就等於明面上抗旨。
「穎王他們能甘願就這麼把兵權交出來?」齊五郎又問道。
他今天在當職時,同僚們私底下談論這事已經飛起。雖然這事屬於非常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的,怎奈這事實在是發生的太過突然和讓人震驚了。
「又怎會甘願?只怕不久便要有大事發生了。」韓徹一臉凝重道。
「二郎,你這段時間去朝會議事,定要多加註意。」齊五郎不由得擔憂起來。
「我知曉的。」韓徹點頭道。
然而事情如今發展到眼下這一地步,一場動亂已經無法再避免。這並不是說韓徹當不當心,就能躲避得開的。
不多久,新被任命的吳躍文開始前往駐地任職。
而在昌王任命下發後,再到吳躍文前去任職的這段較為短暫的時間裡,穎王一黨表現的非常平靜,完全出乎了眾人的預料。
若說穎王一黨就這麼甘心把兵權讓出來,誰也不會相信的。要知曉這兵權一旦讓出去,穎王一黨便等於失去了最大的底牌。
現如今這般反常的平靜,不禁讓正等著的楊升和楊光奇等人大為不安。
果然,吳躍文這邊才剛到駐地任職,就被等候他多時的魏朝帶領將士當場就抓了起來。
被抓後的吳躍文又驚又怒,大聲喝道:「魏朝,你大膽!」
魏朝也大聲說道:「哼!誰大膽?聖上將守衛京都安全之重責交付與我,爾等卻趁聖上病重未醒,勾結黨羽,樹置心腹於高位。賞罰任情,墮紀紊綱……我此行不過是在撥亂反正,肅清朝堂!」
那邊吳躍文馬上急道:「你放屁!我乃奉太子之名……」
「聖上昏迷未醒至今,何曾冊封過太子?」魏朝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你!你們豈敢」吳躍文心中越發驚惶起來,事發到如今,他哪裡還能看不明白魏朝何止是不打算交出兵權,甚至很可能穎王一黨已經有了推翻昌王這太子之位的打算。
從參與到黨派之爭的那一刻起,吳躍文也很清楚,這種事情是隻能允許成功,從此帶著家族一起飛黃騰達。一旦失敗,那真就是全家都得被牽連獲罪。
吳躍文此時也不再去與魏朝做什麼無謂的爭執了,那魏朝本就掌控兵權許久,在軍隊裡,比他這個才剛上任肯定更有威信。此時魏朝還選擇在自己剛上任的第一天就動手,吳躍文就更能確定將士們怕是全都只肯聽命於他。
這可怎麼辦才好?吳躍文腦子飛快轉動,想要找尋出應對的好辦法來。只是此時他和他所帶來的那些人全都被捆綁住,已經是連最基本的脫身都做不到。
「把人都給我綁嚴實了,關進牢獄,切勿讓他們跑了。」魏朝這邊又開口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