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邊,柳氏卻又開始為三孃的婚事而著急起來。
沒錯,三孃的婚事又一次沒成功。
前段時間好不容易相看到一個各方面都還算不錯的孫二郎,柳氏原本還滿懷希望的盼著這次能成功,好讓她去柏州忙韓徹的婚事。
結果就在之後的一次宴會見面回來後,三娘突然告知家裡人,言道她覺得孫二郎與身邊的小廝有不同尋常之處。
三娘和孫二郎都對雙方表露出滿意,兩邊的家長自然便會做進一步的安排。像兩家設個宴,邀請對方一家過來聚會,或者是同去園林遊玩等等。
雖說在聚會或遊園設宴時,男女還是分開坐的,但時下風氣還算開放,又是這種公開的場合,男女之間的座位便只是隔開了點距離。
真要用心去看的話,還是能夠大致看清楚的。
「那茶杯才剛被碰到孫二郎身上,我這都還沒反應過來呢!他身邊長跟著的那小廝便受驚成那般模樣了……」
茶杯裡的水便是再燙,也就那麼點,全灑在孫二郎身上,似這般寒冷的天,也燙不出個什麼好歹來。
普通小廝關切自家郎君也絕對表露不出那種情感的,就好比一直跟在韓徹身邊的韓老三。當初韓徹病重,韓老三也曾急到紅眼睛,但也沒有給過三娘這種奇怪的感覺。
那小廝就差沒當場把孫二郎的衣裳扒開,親自瞧一眼才能放心了。
聽完三孃的這一番懷疑,柳氏和大娘當即便變了臉。
只四娘年紀最小,還懵懵懂懂的,但也意識到了這事情的不對勁。
齊五郎只得讓家裡人先別著急,他先去暗地裡調查一番。這並非不信三孃的話,只是覺得事情還是要弄清楚些的好,免得誤會了對方。
這種事情,若是真的,孫家也知曉,必然會做一番隱藏。若是連孫家也不知曉,那隻能說明孫二郎的隱藏手段更好,連自己家裡人都未能發覺。
不過他們二人本就是貼身主僕,這種身份也是最不易引人懷疑的。
但瞞得緊也有瞞得緊的好處,那就是他們身邊的人也並不知曉兩人的這種關係,在被詢問時,才能打探出更多的真實訊息。
於是齊五郎便只能找人跟孫二郎院子裡的其他僕從套近乎,結果得到的果然就是那小廝比孫二郎大三歲,打小就跟著孫二郎一起長大,將孫二郎伺候的很是精細的話。
待小廝長大了些後,孫二郎的一切飲食起居,更無一不是他在操持負責。
詢問那小廝具體是如何精細伺候孫二郎時,那僕從便言道,好比孫二郎的衣物基本就全是那小廝親自清洗的。
孫家人都只當這小廝是盡心盡責,畢竟他們這麼多年來所見到的便是這小廝如何精細的伺候孫二郎的,可齊五郎他們這些外人聽著就立即覺得不對勁。
三娘聽聞完這些,不禁只覺得頭皮都跟著發麻起來。
孫家又不是沒有專門漿洗衣物的婦人,如這般伺候精細到連衣物都捨不得給其他人漿洗的小廝,說他沒什麼特別的原因才怪呢!
要知道這些衣物裡面,可還包含了孫二郎的貼身褻褲等。
「無事,阿母再給你尋更好的。」柳氏也氣急,但她更擔心三娘。
大娘也忙寬慰道:「還好還好,咱們也算是發現的早。其實我瞧著那孫二郎,也不怎麼樣……」
好在三娘確實算得上是內心比較強大的女郎,說到底她跟那孫二郎也就是在家裡人的安排下見過幾次面而已,覺得他各方面表現出來的還算不錯,但要說有多深的感情自是不可能的。
在跟孫家把相看的事作罷後,這事便也很快在三娘這裡翻篇。
結果就在柳氏和大娘都更為著急替三娘找尋新的相看物件時,突然傳來太子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