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文最近除了冬小麥試種之事,手頭上暫時也沒有別的很要緊的事物要處理。因此他在時間上,確實是比較充足的。
至於閆刺史,他最近特別關心的便是各縣城水車製作投放一事,早先西州受乾旱缺水之苦久矣,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了水車這等灌溉好物,那麼其推廣一事便成了重中之重。
而從六月初第一架水車投放試用成功後,林立文安排各村派遣村中善做木工者前去學習這些木匠們學成歸鄉至如今,西州十四縣城的水車投放可以用得上一個“遍地開花”來形容。
這些水車的灌溉面積都沒有特別的大,但是架不住它可以日夜不停歇的自行轉動。於是但凡是靠有大片農田附近的河道里,便都可以看見一架架的水車。
而這些突然出現在河道里的一架架水車,也引起了以放牧為生的一遊牧民族的注意。
他們並不種地,只以放牧為生,甚至還有一些人還保持著遠古祖輩遺傳下來的生活習慣,並不會長時間停留在一個地方生活。
為了放牧牲畜,這些遊牧民族便時常隨著水草茂盛而遷徙。
早些林立文教授村民們製作水車時,尚且屬於夏季。夏季炎熱不缺水草,這些遊牧民族便會大多數生活在草原上。可等到即將入冬,草原上風雪交加,他們便會開始遷徙。
要麼往草原更深處遷徙,要麼便朝著氣候較為溫暖溼潤的南方境地遷徙。
“這是何物?為何能自行運轉汲取這河道之水?”
他們族中可是有一些與漢族通婚的物件,因此關於水車的來歷,很快這些人便也打聽清楚了。
“水車?未曾聽聞過這物件。”
“林大郎所制?林大郎……怎的好生熟悉啊!”
“咦,先前聽聞有一迷路漢人……就是傳授給阿康接生之術的那人,他好似也叫林大郎。”
“要不去問問他?”
阿康便是林立文上一次所碰見之人,他那一支遊牧民族是禺知,也可以稱呼為月氏。屬於比較親近漢族的一支遊牧民族,因此常生活在西州府城臨近那一帶的大草原上。
“阿康,阿康!這位林大郎可是你之前認識的那位林大郎!”
阿康搖頭:“我不知。不過大郎之前與我說過,他是來西州辦公務的。”那會他可是想留那位林大郎多住上幾日好生感謝來著,只是對方說他有公務在身,要趕著行程這才作罷了。
隨後,阿康聽聞族人訴說他所認識的那位林大郎,在來了西州這短短時間裡,不僅製作出了這神奇的水車引出河道之水,還教授西州一些種地者冬日種植小麥時,心中卻不大相信。
“聽聞早些時候,那些漢人種的麥子一畝地就能比往年多收一半回來!”
“這事我也聽說了些,說是那位林大郎讓大家拿石頭去種地。”
“石頭也能種地?”可別欺負他們遊牧民族不種地,就拿話來糊弄。要知道他們也並不是所有人都不耕種的,只是大家以放牧為主,但也有極少部分的族人是會種植的。
再者,他們便是沒種過地,也都曾見過長了莊稼的地是個什麼樣的情形的。
“此事千真萬確!據說那林大郎還又找到了另外一種石頭,據說也是可以種地的。”
“真的?”
“自是真的,說是要拿來種棉花大豆等……”
眼見著族人們越說越傳奇,阿康則越聽越覺得離譜。
“可之前大郎與我說,他是個獸醫!”阿康說道:“他給我家犛牛接生了小牛犢,還教了大家如何給牛羊接生等知識呢!”
這必得是獸醫才會的東西,且林立文的那些接生技術,牛羊孕期等護理知識……阿康和族人們學會後,都覺得格外好使。
因此阿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