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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文點了點頭:“是我。”
“大郎你問那些果木,可是有事?”楊四郎又問道。
林立文笑著解釋:“確是有事。我剛瞧見這片果林裡有幾種果木,是我在別處從未見過的,便想來詢問主家可否願意售賣。”
大概是見著父母沒了之前那般戒備緊張了,躲在婦人身後的小兒此時也少了些許慌亂和害怕,這會正在自家母親後面探出腦袋,好奇的盯著林立文瞧。
“不過一些鄉野果木,大郎若是看上了,直接去挖便是。”楊四郎說道,他還問道:“大郎可要鋤頭?”
“多謝,多謝。”林立文忙拱手道謝,但對於現在就挖果木一事,他搖了搖頭:“冬日不適宜果木移栽,今日暫且就先不挖了。”
實際上,林立文後面走過來也不是為著挖什麼果木了,而是擔心楊家人怕被問責,等到自己一行人一走,直接將整片果林給毀了,來個‘死無對證’。
林立文便與楊四郎繼續說話,講的便是果林裡他所見到的葡萄可釀酒,石榴可做奇異盆栽等事。還言道這兩樣東西,在達官貴人之間尤為受歡迎,因而價格極高。
楊四郎他那婦人聽聞後臉上果然便動容了,只見她嘴巴張了幾次,明顯是有話想說,但大抵還是害怕私自開墾會被問責,而不敢輕易吐露。
“便是那葡萄酒和石榴盆栽作價再貴,我等也不會制。”還是楊四郎這般說道後,他那婦人神色才平靜了許多。
“是這樣啊。”林立文點了點頭,說道:“無妨。等開春後,我派人來挖果木。你們若是有些想學那石榴盆栽的話,我可教授給你。便是那葡萄酒,待到秋日葡萄成熟後,這制酒的法子我也可傳授給你。”
“此言當真?”楊四郎與他那婦人聽聞這話後,皆都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們對石榴盆栽並不大懂,但是葡萄酒卻是聽聞過的。據說是西域獨有的美酒,一向來只有達官貴人們方才能喝得起的。而如他們這般的平民,是隻聞其名卻未曾見其面。
可眼下居然有人告訴他們,說可以教自己製作傳說中的葡萄酒!而且還是免費教授的那種!
說實話,要不是跟他們說這話的人是林大郎,楊四郎和他家婦人一準不相信。甚至還很可能將人直接趕走不說,還得罵上好一頓騙子!
可林大郎不一樣的,他善農事的本事擺在那裡放著,那一樁樁一件件的,可全都是真傢伙,做不得假的。
“你們放心,我既這般說了,便一定會將法子教授給你們。”林立文說道。
“多謝大郎!”楊四郎和他婦人頓時歡喜了起來。
緊跟著,林立文還又掏出來了錢袋,往裡面一抓再快速的塞到了還未回過神來的楊四郎手中:“果木也斷沒有白拿你們的道理。”
楊四郎手中只覺得手中突然被塞了一物,低頭一看竟還是兩塊銀錠。楊四郎頓時傻眼,待回過神來後只連忙要把錢還給林立文:“這如何使得……”
那些果木都是他從別處挖來的,全都是不花錢的。便是平日裡結出來的果子,也都由著村裡人去摘食,也從未收取過一文錢。既如此,他怎好意思收林立文的錢。
楊四郎婦人雖眼饞那銀錢,但也知曉這錢不能收。
先就不說這位林大郎給他們西州做的那些事了,便就是在剛剛,人家還說等明年要教自家兩種技藝呢!
那兩樣技藝,哪怕只學會了一樣,那都夠他家將來吃喝不窮的了。
要知道便是尋常匠人收徒弟,徒弟且還需得給師傅當牛做馬的伺候好些年才行。而這年頭試問又還能有誰,會如林大郎這般慷慨的教人本事。
“你將這銀錢收了,再去找里正讓其開具文書。然後拿上戶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