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與眾人說了一遍。
林立文還儘可能的說得詳細一些,因為今年若是試種成功的話,這十名農家好手到時候便可如之前在吉州一般,於他後面做推廣時能起大作用。所以眾人在種植上的一些詢問,林立文其實都是以鼓勵的方式來對答大家的。
他的這種態度眾人其實也是有感覺的,若不然他們私底下也不敢直接稱呼林立文為“大郎”。
而多種植一季水稻意味著什麼,也不需要林立文解釋的太多。如今的他們只要一想到糧食能多收一次,一個個的眼睛都發亮了……
“大郎,那你這育種的秧床留少了!最多隻夠種植十畝水田吧?”相處的越久,大家對林立文的性格也摸得越清楚。於是一個沒注意,有人當著林立文的面便將大郎喊出來了。
喊完後,對方心中委實緊張了一下。
畢竟私下的一些稱呼,放在林立文字人面前喊出來,終究是有些不妥的。要怪也只怪他心算比較好,算出來一分地所育秧苗即便是按照林立文教給大家的育種法子,也只能種植十畝左右的水田。
然林立文試種五十畝地,其中十畝為高產糧便不算進來了。但裡邊還有四十畝的早熟稻穀,之前分別套作了十畝水稻與十畝大豆,但也還剩下二十畝呢!
所以只育種一分地的秧苗,再怎麼提高穀子的出苗率,那也不可能種植得了二十畝的水田!
好在的是,林立文對稱呼上的事顯然並不計較。
他還笑著說道:“對,一分地秧床所育的秧苗是隻能播種十畝。”
“那剩下的十畝地呢?不種了嗎?”見著林立文真的沒有怪罪下來,那人便又大著膽子繼續問道。
其他人也巴巴的朝著林立文看了過來。
對他們這些以種地為生的老百姓來講,地裡的收成是跟他們的命直接掛鉤的,所以也就別怪大家忍不住這份好奇心了。
“剩下的那十畝早熟稻田肯定是要種的,但是它得再換一種種植方式去試種。”說起種植上的事情,林立文整個人也精神了。
於是,林立文便又跟大家說起了另外一種可收穫二茬的種植方法——“再生稻”。
才剛六月中旬,那四十畝試種田裡的早熟稻穀果真成熟了。
瞧著金黃色的一片,被林立文特意請來一併驗收成果的崔刺史很是驚了一把:“竟真能早熟至此!”
林立文領著崔刺史察看一遍後,緊跟著便安排人開始收割。
其中有二十畝地裡面還有套種作物,眾人收割時需要注意。而還有十畝地,因著林立文的吩咐,大家便也需要注意收割方式。
於是到最後,只有十畝地是林立文準備真正用來種植雙季稻的,大家在收割時,動作才能快些。
對地裡的這些種植,崔刺史並不是很清楚。所以事情全都是林立文做的,但是每一項實施情況,所用銀錢等,他都會做成簡單明瞭的文書彙報過來。好讓崔刺史這個不大懂農業的人,雖不曾來過地裡,但是田地的各種試種情況,他卻是都知曉的。
這便也是崔刺史很喜歡林立文的一個地方。
然這也是林立文很喜歡崔刺史與嚴侍郎的一個地方,畢竟一個給錢給地給人都痛快,還全權由著他們做技術試驗者去隨意發揮的好上司委實很難得的。
待到收割完畢,馮文書將資料一登記完,便立刻朝著崔刺史激動又歡喜的說道:“回大人,此次官田試種四十畝早熟稻,一共收穫水稻一萬四千二百四十斤有餘。”
雖這還只是稻穀剛收割來的重量,其中還有不少的水分與雜質。可就衝著眼下這畝產三百多斤的資料,已經可以當得上是大增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