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林家在給棉苗淋水呢!
村民們上次學過那治害蟲的法子後,發現確實好使。於是此刻對於林立文又想出來的新治蟲法子,也是格外的期待。
一群人幫著林立文把藜蘆根清洗乾淨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大郎,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先前在回來的路上時,林立文已經與他們都說了,這法子不僅能治棉花上愛長的棉鈴蟲,它對其他的一些如蚜蟲,菜青蟲等也是有用的!(注2)
“取一些清水來,將之浸泡一天後,再取其水即可了。”林立文說道。
“竟這般簡單?”村人們一臉錯愕。
“就是如此簡單。”林立文還笑著提醒他們:“這根有毒,故浸泡所用的木桶最好單獨置備。且浸泡時,一般取一份藜蘆根,兌上二十份的水為最佳,勿要過多或過少。”(注3)
“多謝大郎,我等記下了。”村民們紛紛道謝。
林立文又道:“我家棉地種植早,故這藥現在就需噴了。”
“那我們便再等等。”村民們的棉地不僅晚了林家一個多月,而且用的還都是原來的老式種棉法,又在幼苗期噴過一定的藥水了,所以現在確實還不到需要再次噴藥的時候。
只除了林獵戶家。
因為林獵戶家的棉苗與林家是一批育苗的,所以等從林家回去後, 教誨
棉花種植怕寒,可也極怕生蟲。尤其是那棉鈴蟲,啃食起棉株來是從葉到花乃至棉鈴都不放過。且棉鈴蟲還不僅對棉花有害,便是大豆也是如此。每當豆苗剛長出來時,便是最易遭棉鈴蟲害了。
因此劉家兩個老人雖覺得這事有點難開口,卻到底還是沒忍住,這日便找了林大姑與劉保田來房裡說話。
開口前,劉老頭先清了清嗓子,才說道:“我和你娘聽聞大郎又制了一種治蟲的藥水,也不知道家裡忙不忙得過來,要不你們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的。”
說這話的時候,兩個老人的眼睛是緊盯著林大姑來說的。
只林大姑還未說話,自家那個憨貨兒子劉保田倒先開口了:“爹,娘!這你們可就不知道了,現在我岳家的那些地啊,都不用自家人怎麼下地,那林家村的人就來搶著幫他們幹完了!”
然後這一句話,成功把劉家兩個老人準備許久接下來要說的話全給堵回去了。
劉家兩個老人內心氣了個夠嗆,偏劉保田還未能體會自家爹孃真正的用意。說完這話後,他這臉上還帶著與有榮焉的笑意。
顯然對於岳家能得村裡人這般幫襯的事,劉保田是感到自豪和高興的。
“正是這麼回事!大郎早先也與我說了,他現在只要想做點什麼,我孃家村裡人都愛來搶著幫他做。”林大姑不似劉保田這般憨傻,早在公婆說有事與他們說的時候,心裡就已經猜到了幾分目的。
眼下見著公婆被自家男人堵得有口難言,林大姑內心頓覺十分好笑。
“這外人做事,到底不如自家人細緻。”劉老太只能這般說道。
林大姑強忍著笑意:“那我與保田明日過去問問?”
“甚好,甚好!”劉老頭暗暗鬆了口氣。
第二日,林大姑和劉保田果真去了林家。且去的時候,兩口子還拎了不少的魚和雞蛋過去。這些東西還是劉老太給收拾的,雞蛋是走親戚的好物,而那魚則是專門給“愛吃魚”的林立文準備的。
“大郎,你可是製出了能殺棉鈴蟲的藥水?快與你大姑我說說。”
剛一踏進院子,林大姑便迫不及待的朝著林立文問了起來。畢竟吵架是一回事,自家地裡的出息,林大姑還是在意的。
“是製出來了一種藥水。”林立文說著,拿手指著堂屋裡那幾個木桶與林大姑瞧,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