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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確實從未如林立文剛剛說的那般去想過的。
至於跟商者比做生意的手段和心眼,在林立文看來,依著時下這種情況,尋常老百姓如何能鬥得過?便是能鬥得過,那本錢和關係呢?
可地裡的產出不同,那不是一個兩個老百姓,而是一大片的老百姓。除非世道混亂,上位者昏庸無能,官員們尸位素餐……否則大部分的商者便是想動手,也會有諸多的顧慮和限制。
林立文便又道:“待過些時日,我再教授大家一些嫁接果木的法子。咱們把果木種好,結出更好的果子,賣更好的價格。”
雖《農學》書上是有寫了果木嫁接法,但朝廷還是更看重糧食這一塊,大力推廣教授大家的也是這一部分。而老百姓呢,又大多不識字。可以說皇朝各地基本上除了一村的里正外,只怕別的老百姓家裡都很難見到這本書。
“當真?”村民們瞬間又歡喜了起來。
林立文笑道:“自是真的。待過幾日,我把時間空出來便來教授大家。”
“多謝林大人!”
村民們聽完林立文的話後,更是喜上眉梢。
林立文把該說的話也說完了,又因著在茶園那邊忙活了一整天,此時早就累了,便對這些村民們說他要進屋休息了。
至於那洩露方子的老婦,如何處理她的事情該由里正和這村子裡的村民們來決定。不管怎麼說,因為私心便損害集體利益的行為並不值得提倡。
待到林立文一行人進屋去了後,村民們一時半會的也顧不上那問責那老婦了,只一個個站在那滿臉興奮的討論著林立文說要教授大家嫁接果木的事。
雙縣這地多山地少農田,氣候又溫暖,在無多的農田可種植時,所以好些老百姓便都有種植各種果木。只是以往的果子售賣不了多少銀錢,大家便種得很是隨意。但如今不一樣了,村民們靠著果子掙來了好些銀錢,自也開始重視起那些果木來。
而且就像林立文剛剛說的,果木是他們的,便是商者們有了方子,總還得來跟他們購置果子吧!
但若還是過去那般低廉的價格,他們當然不肯再賣了!
“都是一群奸商,欺我們不懂外面的世道!”
“正是!若非大郎此次過來,我們還不知要被欺瞞到何時呢!”
“那些商者還甚是挑剔……”
屋子裡面,還未上床休息的林立文也聽到了外面村民們的這些激憤的討論聲,使得他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依著時下的這種交通,商者們將南地的果子運輸往北地,這其中的耗費確實不小。但他們給出的收購價格,按照其中的利潤比來算,也還是太過了些。
甚至都能稱得上一句壓榨了,所以斷不能讓他們繼續這般低價收購了。
“奇怪,今年怎的才收來這麼一點荔枝幹和桂圓乾?”雙縣一專門售賣果乾的鋪子裡,商者很是疑惑的詢問店裡夥計。
說起這荔枝和桂圓,整個益州也屬雙縣的產量是最多的。
而這家商鋪在雙縣的生意其實很一般,但卻在此地開辦了數十年,掙的銀錢也不少,便是靠著收購荔枝幹和桂圓乾。
這兩樣本地賣得便宜,可是隻要出了雙縣,便馬上變得值錢。
“怎麼了?為何不答話?”商者等半天都沒能等來夥計的回話,反倒瞧著對方一臉欲言又止的為難模樣。
夥計嘆氣:“今年怕是收不來多少荔枝幹和桂圓乾了。”
商者大為不解:“為何?”
夥計面露猶豫:“我聽聞,言道那位林大郎出錢給一村村民,讓他們正大肆收購……”
“他怎的又來收購這些了!”商者頓時又驚又怒。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