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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帶上馬車趕路,自然是比不得他們騎馬那般快捷。
對方顯然還很確定,只要能將林立文帶到地方後,他便跑不了似的。因此這一路上,也並不阻撓林立文探出車廂檢視。
因為外面也根本看不出什麼。
西州這地方地勢複雜,要麼便是大片大片的山巒,要麼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因而若是沒有熟知路況的嚮導在,是極其容易迷路的。
比如之前剛來西州時,林立文與楊越趙武他們不就是在進入西州後,迷失在大草原上了麼?
而且他們既是挾持著林立文,行走這一路必然是要避人耳目的,因此一路行走便皆為偏僻荒蕪道路。
林立文探出車窗時,寒風吹得他刺刺的發疼。但是他卻一直緊盯著外面,即便這一路一個人影子都見不著。
就這般不知行走了多久,林立文覺得自己鼻頭都有些發癢難受了時,隊伍終於停了下來。
顯然並未到地方,只是因著天色已晚,不方便再前行了而已。畢竟這一路走的都是極為偏僻道路,對於這個季節的西州來講,危險度並不小。於是這些人選了一片背風的山坡下的一處草原上,開始紮營休息。
林立文在馬車裡坐了一整天,這時便提出來他想要下車活動一下,並且他還需要找個避人的地方解決方便一事。
看守他的人聽完林立文的要求後,便喚來了同伴,低語了幾句。
同伴便跑去找了領頭者。
“無事,這位林大郎體弱,派人盯緊他便可。”領頭者並不介意林立文的這點要求,但是對於楊越和趙武:“未到族內時,必不能讓他們接觸到林大郎。”
儘管林立文說了楊越和趙武是協助他做事的,可是誰也不是傻子,領頭者自是看得出來那倆人是身懷武藝者。
只是對林大郎,他們是做尊敬的客人請回去的,他既然這般護著那兩個護衛,他們便給了這位林大郎面子便是。再者,有那兩個護衛在,若是林大郎去了族內後不肯配合,他們也有人質可用來要挾。
林立文也深知他一個人是逃不了的,因而下了馬車後,真就只是跑到附近的山坡腳下,蹲了個大號。
解決完這些後,他先抓了一把雪水洗了下手,再簡單的活動了一下手腳。還沒等對方催促,林立文便先往篝火處走去了。
西州這地方還有一個特點,那便是早晚溫度相差甚大。
“給!”為首者見著林立文走過來,便把手上剛烤熱的饢遞了過去。
林立文接過饢,又問道:“有水嗎?”
對方很快便遞過來了一個水囊。
林立文一開啟,聞到的便是一股酒味,但是等他喝進嘴裡後,卻是白水的味道。
顯然這個水囊在這之前肯定裝過酒,可是對方絕對不是什麼講究的人,還極有可能裝完酒後,沒洗乾淨這水囊,甚至壓根沒洗都是有可能的。
林立文便拿袖子擦了又擦水囊壺嘴處,一副極為嫌棄他們不講衛生的姿態。
其實衛生上,這些人還真不是那麼的講究。也莫說是林立文了,被隔離在對面的楊越和趙武也很是嫌棄。
只是輪不到楊越和趙武去嫌棄,對方沒有要給他們水的打算。至於渴了,如今還是冰天雪地,隨便往地上抓一把,放嘴裡含化了不就變成水能喝了麼!
林立文的那一番動作讓遞給他水囊的領頭者瞧見了,臉上便多了絲不悅。畢竟再邋遢的漢子,被人嫌棄不衛生時,心中多少也會有些不舒坦的。
也就是這人是林立文,他們有求對方,若不然只怕會來上一句“愛喝不喝!”
林立文擦完後,還又湊鼻子旁聞了聞,然後一臉嫌棄的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