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水囊嗎?要乾淨些的。”
“”對方嘴裡飈出了一連串的話,瞧著他此時的表情,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但林立文不在乎,他反正聽不懂。
“沒水了,只有酒!”其實是還有的,但是對方顯然不大願意給林立文了,還說道:“林大郎可能喝酒?”
“可!”林立文也極為硬氣的回答。
只是等到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酒,林立文先皺著眉頭聞了聞,又開始拿他的衣袖往裝酒的水囊壺嘴上去擦拭了。
“”對面又傳來一串林立文聽不懂的快速話語。
林立文照舊一臉無所謂,只是他一向來不怎麼喝酒。對方遞過來的這酒還極為烈性,他才剛喝到嘴裡,人便被狠狠嗆住了。
“咳咳咳……”
對方瞧著林立文嗆的都快趴到雪上去了,臉上露出了鄙夷。然後走過來,將被林立文放置在一旁的裝著酒的水囊拿走。
待到林立文好不容易咳嗽往,抬起頭露出一雙被咳紅了眼的腦袋時,他還故意當著林立文的面,挑釁的喝了一大口酒。
林立文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待到吃完後,便要準備睡覺休息了。
林立文和楊越趙武不用說,自是又被分開了。
而且林立文這一處的守衛極其的嚴,並且還安排兩批守夜者。一人是用來盯著林立文的,另外一批負責盯楊越和趙武他們倆,以及巡查的工作。
其實除了吃食上的衛生講究外,林立文這個被挾持者挺配合的。之前在馬車上安靜坐著,這會讓他睡覺,他便也不聲不響走去睡覺的地方。
只是睡覺前,林立文找看守他的人也要了水壺喝水。
對方知曉林立文的窮講究,因此水壺給的並不是很情願。
果然,這一次林立文照舊是擦了壺嘴後才喝的。待到喝完,林立文將水囊還給對方後,便閉上眼睛安靜的去睡覺了。
對方便緊挨著林立文坐著,眼睛也一直盯著他。這使得閉眼假寐的林立文心中也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此時的林立文真想罵幾句髒話。
這一路上,林立文是未曾說過什麼話。但是卻一直在思考,這些人挾持他的目的到底是為著什麼。
種地是絕對不可能的,遊牧民族基本不耕種。而從他們的生活方式和需求來看,只有可能是為著養殖。
但要只是為著牛羊,先就不說林立文已經將養殖技術傳播出去了。這些人有的是辦法可以從別的獲取,還可以直接向林立文詢問。
可他們都沒有。
林立文便只能往養馬上面去想了。
但要他怎麼說?說他不會養馬嗎?只怕這些人必然是不會相信的,再者他們若是真信了,林立文只會更危險。
因為能為著養馬術而來劫持他的人,很大可能跟朝廷是處於對立面的。林立文對這些人還有用時,他們還會好生的待著他。一旦知曉林立文對他們無用後,只怕會來一個殺人滅口了。
那麼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們回到族裡更不行啊!
沒有真本事,遲早被拆穿。
到時候被發現了,早晚也逃不了一個死。
而即便是僥倖,留一條命在,只怕也是囚禁居多。那樣的日子自然也不是林立文想過的,因此他從來就沒有要老實的跟著這些人走。
楊越和趙武此時也在用暗語商量著,如何帶著林立文逃脫。
他們倆能被永興帝派遣來保護林立文這一趟西州之行,武藝上自是不差的。但是架不住今日被這些人突然圍堵,對方人多勢眾還一個個的都坐在馬上。而他們倆駕著馬車,行動上比不得那群人方便不說,還要帶著一個毫不會武藝的林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