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直只有林家才有,許師爺便擔心旁人不會使用,到時候會影響作畫。
於是這一日,許師爺在林家村一連做了兩幅畫。一副打穀機脫粒圖,一副耬車播種圖,林家眾人也因此全都入了這畫中。
對此林家是既高興又惶恐,他們一輩子都鮮少出林家村,便是如王縣令這般的官員,今日也是頭一次見。可如今他們就要被畫進畫裡,並且被王縣令上報上去,也就不怪他們放不開了。
不過即便如此,林家眾人還是極力表現了一番。
畫作好了後,王縣令翻看著也甚是滿意。只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麥釤割麥好歹是見過的。雖如今沒了麥子可割,但依著許師爺的作畫能力,依著記憶再畫作一副簡單的麥釤割麥圖倒也不難。唯一畫不出來的,便是秧馬插秧圖了。
秧馬這事王縣令知曉的太晚,早就錯過插秧之季。不過能得今日之效果,已然出乎他之前的預料了。想通了這些後,王縣令心裡的那一絲遺憾也消散了,他笑著又將林立文誇了番,把帶來的嘉賞發下,便讓守衛們把打穀機,麥釤以及耬車裝上牛車回縣城去了。
等到王縣令帶著人一走,村民們一下子就活過來了。一個個的圍在林家院子裡,一臉豔羨的看著王縣令獎賞,對著林家眾人好聽的話是一句接一句,不帶停歇的。
就連錢家老爺和夫人也早在聽聞王縣令帶人到了林家後,趕了過來。
其實王縣令獎賞的不算多,一共銀錢五貫。這對錢家來講,看中的當然也不是這點錢了。
此刻他們坐在堂屋最中間的位置,錢老爺笑容滿面的把林立文狠誇了一番:“咱家大郎就是聰慧,制了這許多好使的農具……如今得了縣令的誇獎不說,來日上報朝廷,豈不是還能得到更大的獎賞?”說著,又對著林老頭,林老大說道:“老叔,親家你們也是好福氣,今兒入了這畫,那可是能傳於後人的榮耀……”
一口一句“咱家大郎”,一口一個“老叔,親家”,顯然如今的錢家老爺對林立文這個未來女婿已然認可起來了……
另一邊的錢夫人也在跟林老太和林周氏親熱的說這話,原本錢夫人確實是瞧不上林立文的,訂婚也是被逼的。可誰又能想到林立文會在被周夫子從學堂退學後,靠著幾樣農具得了王縣令的青睞呢?尤其是林家人入畫耕種圖和上報朝廷的事,讓錢夫人這次是對林立文另眼相看了。
這讓一直在擔心著婚事的林周氏,只覺得這份驚喜來得太快,太突然了……
養豬與開荒
林立文對錢家夫妻倆的到來以及態度上的轉變,感到十分的憂愁,他真不想娶一個不熟悉,且還只有十幾歲的小女孩。偏林家其他人,卻都因此感到十分的歡喜。晚上等人都走了,林周氏還高興的與林立文私下說道:“你瞧見了沒,錢老爺和錢夫人今日可熱情了,我可算能放心點了。”
這個放心,指的就是林立文和錢家的親事。
林立文只能說道:“錢家老爺和夫人也是愛女之心,人之常情。我這種條件,確實委屈了人家。”
錢家可是有著好幾百畝桑田,家產頗豐。且不說高門嫁女那一類的話了,只單說林家要家產沒家產,原來原主還是那種品性和能力,即便是林立文穿成了原主,他也得說上一句,真糟蹋人家女孩了。
但這話林周氏不愛聽的很:“……咱家條件是差了些,但現在誰不知,我家大郎最是聰慧能幹!你瞧瞧,這十里八村的有哪個能得了縣太爺的嘉賞?你原先那樣,是你年紀尚小還未懂事……”
雖不認同林周氏的一些說法,可這份愛子之心卻是觸動了林立文,他心頭一軟,面對林周氏絮絮叨叨的說話,便只輕聲應著。
“對了,大郎,你之前說那豬怎麼喂來著?是要用魚吧?”說著說著,林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