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御史的,現在大約因為張說在兵部越混越好,侄子乾脆也到兵部任職了。
薛崇訓將其帶到簽押房中說話,屏退左右只留下長史王昌齡,三人說話。只見那張濟世的面相和張說有些相似,也是一張驢臉一般的長臉,不過輪廓分明面如刀削,面板也白,看起來並不怎麼難看。
三人相互見禮之後,張濟世看了一眼薛崇訓身邊的瘦削少年王昌齡,輕輕說道:“先生有些面生,沒在京裡做過官?”
薛崇訓忙道:“少伯是我的好友,有話但說無妨。”
張濟世這才說道:“叔父言衛國公是值得信任的人,可以相商大事。”
薛崇訓的面部肌肉輕輕抽動了一下,強笑道:“我身陷吐谷渾之時,張相公多方營救幫過不少忙;上次張相公提出擴招官健之事,也曾和我攜手共謀。如今咱們兩家是為一體,請勿見外。”
張濟世皺眉沉吟片刻道:“如今十萬官健已交到程總管手裡,兵是給他打吐蕃的,可幾個月了程總管屯兵隴右按兵不動……衛國公明鑑,叔父與我在朝裡從未讒言過他,可朝廷也擔憂長此以往他會擁兵自重造成尾大不掉的局面,您是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