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廢話,沒人會懲罰你。”薛崇訓咬緊牙道,“來吧!”
薛崇訓總是對她這麼說,叫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已經習慣聽從他了,雖然很捨不得讓薛崇訓平白無故地吃這樣的苦頭,但還是用水桶打水上來。
薛崇訓道:“從頭上淋下來,沒事,挺過一下子就好了,我以前也冬天洗過,感覺很好,懶散的習性一下子就不見啦。”
董氏聽罷一咬牙,便將一桶涼水“譁”地一聲從薛崇訓頭上倒將下去。薛崇訓悶喝一聲,笑道:“爽快!再來!”
這時三娘剛從外面走進來,看到薛崇訓赤|裸上身坐在那裡,當下也是愣了一愣,但她並未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屋簷下看著他沖洗冷水。
一桶桶冷水淋將下來,冷水剛剛接觸面板時確實有點難熬,但挺住那一刻,後面感覺不出有多難受了。每一次他的腦子都是一個激靈,很是受用,因為要抵禦寒冷的衝擊,渾身的潛力彷彿都浮了上來,充滿了力量感。
薛崇訓發現了屋簷底下的三娘,一不留神,又一桶冷水淋將下來,他不禁喊出聲來,隨即又大聲唱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洗罷冷水澡,薛崇訓進門換了身衣服,精神很爽,當下便腰俱“七事”,帶上家丁去校武場了。
原來以為今天大雪,飛虎團會暫停操練,卻不料一到場上,三百竹甲兵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雪地裡,雪花落在他們的身上,讓人們變得就像一尊尊雪人。湯晁仁喝道:“不動如山,動如餓狼!”
用惡狼來比喻讓薛崇訓頓時有些好笑,但他很快發現遠處有個籠子,當真有隻不知是狼還是狗的東西在裡面!
薛崇訓心下好奇,策馬來到籠子旁邊,只見那畜生盯著自己,飢餓的目光幽冷發綠。隨同過來的飛虎團將領說道:“餓好幾天了,估計敢吃人!一會湯糰練要用它來校檢將士們的膽氣。”
“這牲畜有點意思。”薛崇訓對視著它的眼睛,“來人,開啟籠子,讓我用它練練手!”
“薛郎身貴,萬不可試險!”那邊的湯晁仁聽到之後急忙勸諫。
薛崇訓自信地說道:“憑我的武藝戰勝一匹餓狼綽綽有餘。”
眾軍都萬分驚訝,無不看了過來。他們都知道,別看那惡狼沒有老虎威風,餓了肚子,兇猛的勁頭並不會輸於野獸之王!
都是習武之人,湯晁仁也不婆婆媽媽,沉吟片刻,便招弓弩手嚴陣以待,護在左右,然後才叫人準備開籠子。他回頭對薛崇訓說道:“郎君準備好了,我便下令開籠。”
薛崇訓從馬上下來,站在籠門前面,緩緩從腰間把橫刀拔了出來,說道:“開吧!”
旁邊的軍士開啟了籠子,但那畜生沒有馬上衝出來,只是用綠油油的眼睛盯著薛崇訓,抖了抖灰土雜色的毛,它身上的雪花頓時被抖成了粉末,飄將下去。
它的前爪輕輕刨了刨雪地,慢騰騰地向籠門走了過來,薛崇訓雙手揚起橫刀,擋在門口,注意著那畜生的動靜。
眾軍大氣不敢出一聲,都在雪地裡看著這場別樣的“遊戲”。良久之後,惡狼還未發動進攻,薛崇訓忍不住說道:“它肯定恨不得馬上吃了我解饞,有趣的是畜生也能沉不住氣……”
不料就在這時,惡狼忽然急奔了幾步,好似要發動進攻,薛崇訓急忙停住說話,專心盯著它。一匹牲畜,彷彿有智慧一般,聽見人說話注意力分散,認為有了戰機?
可是惡狼奔了兩步,又退了回去。薛崇訓更覺得有趣了,它那目光給薛崇訓的印象特別深,冰冷的、狡詰的、憂鬱的……也許這些只是人類的猜測罷了。
薛崇訓冷笑了一下,提著橫刀彎下腰向籠門走了過去。將領們一看他要進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