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開春後在西海狩獵。吐蕃人是到不了東線了,這場遊戲只有你和我,倒樂得清淨。”
“好說好說……”伏呂神色尷尬道,“要不咱們容後細談?”
“如此甚好,請!”薛崇訓策馬讓開道路,伸手一揮。鼓聲一響,後面的幾百衣著光鮮的步騎兩邊分開,整齊地排列在大道之旁。
薛崇訓和伏呂並馬而行,後面吐谷渾使團驅車駕馬跟在後面,一起向東邊的鄯州城而行。時幾百儀仗隊充當衛隊的功能,飛虎團騎兵在前面開路,其他步騎護在左右和後側,排場做得有模有樣。
但見唐軍盔甲明亮軍容整齊,走起路來哐、哐的沉重劃一腳步聲地動山搖,眾吐谷渾人都是面面相覷。而且前頭那二百鐵騎飛虎團個個都長得人高馬大虎虎有力,很有氣勢壓力。吐谷渾人心裡恐怕也在想,他們要求駐紮在伏俟城的八千人都是這樣的?如果有飛虎團這樣的人馬八千人,橫掃千里也是毫無壓力,勝負已判還有什麼好打的?
他們倒是不知道,薛崇訓手裡這個團,從組建之時便是從幾千人裡精挑細選三百人,個個都是猛士。小股精銳和大軍整體素質當然沒得比。
數百人從西城入城,圍觀的百姓還沒散去,大街兩旁熱鬧非凡。有的人見到一幫蠻夷進城,忍不住破口大罵,有的人還拿著爛菜往街上扔。這事兒倒是可以理解,前年鄯州被吐蕃大軍攻破被屠過城,前事不遠,百姓自然義憤填膺。
又有的人大聲說:“他們不是吐蕃人,是吐谷渾的,您老撒氣也得瞧清楚不是。”
被甲兵護在中間的吐谷渾使團眾人自然毫無壓力,他們好奇地左顧右盼,看著遠處的高高的寺塔嘰哩咕嚕地讚歎不已。
這時後面馬車裡的慕容嫣伸出頭來大聲說道:“沒想到鄯州比咱們王城還熱鬧呢。”
說起城市文明,現在這時代自然是農耕社會的城市發達,薛崇訓頗自豪地回頭說道:“公主沒到過長安,那裡是這的二十倍大,雕樓畫棟車水馬龍,萬邦衣冠齊聚彼處,那才真是國際大都市。”
慕容嫣笑道:“我們在長安有使節,寫信回來說過了。”
伏呂趁機說道:“大唐如此富裕,衛國公何必再向咱們收錢呢?”
“不是一回事。”薛崇訓面帶笑意道,“大唐疆域萬里帶甲何止百萬,咱們沒打你們,你們反倒聯合吐蕃人對我用兵,現在打了敗仗就得割地賠款,這叫咎由自取,得長點記性。”
伏呂道:“吐谷渾數十年前就已稱臣奉大唐天子為天可汗,可是大非川之戰你們全軍覆沒一敗塗地,致使吐蕃人大舉東擴,咱們也是迫不得已。”
“不錯,幾十年前我們是打了敗仗。”薛崇訓從容道,“但並未丟下臣民不管,以前效忠大唐的吐谷渾人不是內遷到靈州了?你們留下來投奔吐蕃的這些人不能把帳賴到朝廷身上。按照朝廷的意思,隴右軍應驅逐你們出境,把地方騰出來讓給靈州的部族,我看你們還有選擇,可以舉族西遷,趕著羊群一路向西南走,或許吐蕃人能收留。”
伏呂苦笑不答……若是西遷,吐蕃人可不會把水草肥美的地方讓給他們,離開故土,又不再有戰略價值,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
一行人到了鄯州州衙停下,唐朝方的官吏早已收拾好行館地方,讓吐谷渾人在此下榻,一應伙食用度,自然沒有短缺。在私人待遇上薛崇訓對他們很是厚道,傍晚又在州衙大唐安排了宴席,親自率官吏作陪。
鄯州和其他地方一樣有官方養的官|妓,目的是同僚有來往過路或者來訪,好讓她們晚上侍候。當然其中也有會唱歌跳舞的,薛崇訓便把她們叫來在宴席上跳舞,又叫人到青樓裡僱了一些胡姬,倒把宴席辦得熱熱鬧鬧十分歡樂。
當晚招待,第二天上午就該談正事了。參加的人一共就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