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憶碎片中,幼年謝妄清化為了白狐,靠在她的懷中,白絨輕毛蹭了她一身。
而小謝妄清則微微探伸出舌|尖,抵靠在了她因無方鏡碎片而受傷的食指。
溫軟的粉舌夾帶水漬,添放於其傷處,那股溫熱似乎順著她傷處的小口蔓延而入。
以至於到現在她都覺著指尖微微發燙。
而那傷口也因謝妄清的舔舐竟復歸原樣,瞧不出半點傷痕。
蘇念梔輕輕揉搓了兩下食指,耳根陡然蒙有酡紅。
她搖了搖頭,想要將昨夜的畫面忘掉,眸中旋然落了茶水的熱霧,待霧氣消散之時,卻又顯明瞭一則白袍長影。
那人立於扶翎身側,白袍與青影相襯,天光下灑明輝,罩於其身,更顯其朗潤清俊。
謝妄清站在扶翎身邊,卻總覺著有道視線凝於自己身前。
他眼簾微動,懶然抬眸,正與蘇念梔的目光相撞。
蘇念梔一怔,今晨之事她胡亂搪塞了過去,再見謝妄清總覺面上發熱,遂卻很快便斂去了視線。
「梔姐?」
陸明懷見蘇念梔愣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你昨夜是不是宿在了謝妄清房中?」
陸明懷見蘇念梔看向了謝妄清,這才慕然想起,今日二人是一道出的客棧,莫非
「我不是!我沒有!你亂說!」
女子猛然站起身,其高聲一呼,惹得扶翎這邊的三人齊齊朝蘇念梔看去。
謝妄清站在扶翎身後,本是把弄著劍柄的手在聞聽蘇念梔之聲後一頓。
他緩抬眼簾,目中唯落下蘇念梔的身影。
她粉頰微鼓,靈眸劃過慌色,檀口微張,澤唇潤光。
而從謝妄清此處瞧去,天光正好灑在蘇念梔前額正中的鳶尾花上,漫開淺粉,微紅的鼻尖輕輕一皺。
猝然之間,他腦海中曾浮有一景。
似乎
他在很早之前,也見過一個額前生有鳶尾花的人。
謝妄清明目沉了水霧,轉眸之際,卻見扶翎旋身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我師妹向來是這個性子,讓張大人見笑了。」
扶翎先行上前,替蘇念梔打起了圓場,向著其前的張恩俯身一揖。
而陸明懷則拽住了蘇念梔的衣角,想要將她拉回木椅上端坐。
張恩本是漆吳縣的縣官,此地常年被河伯所侵擾,聽聞扶翎等人是妙隱宗的弟子,特來此地除妖,遂便給了帖子,邀眾人來府上一聚。
想要與眾人商討除去河妖之法。
可
如今觀這位著皦玉色衣裙的姑娘來瞧,似乎不像是修仙之人那般穩重?
但,既然是替他們來捉妖的,總歸是一片好心。
張恩橫眉舒展,笑而輕語。
「扶翎姑娘多慮了,你們能來我縣捉妖,乃是我縣之福呀,你們有所不知,為了安撫那河妖,我們年年都要進獻一對金童玉女為祭品,以求來年安順。可所有入了河神廟的人都沒有活著出來的啊。」
張恩喟嘆一身,面露焦色。
「好在我們漆吳縣有一經理藥材生意的祁公子,為人和善有禮,自願今年前往河神廟做那新郎倌,深入敵穴,可我卻實在是找不出來適齡的姑娘,總不能讓未及笄的小姑娘去」
話及此處,張恩拂面落淚,難以成聲。
「張大人莫急,我們既然答應捉妖,必不會再讓此受到河妖的摧擾。」
「現下那河神廟的結界唯有新婚當夜才會破除,那不如由我去當這新娘?」
「這」
蘇念梔坐於梨花木椅上,聽著扶翎與張恩的對話,原著中扶翎正因為做了替嫁新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