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別大聲和我說話我現在可是你男朋友’、‘怎麼能這麼對我我現在可是你男朋友’、‘你竟然煩我我可是你男朋友’、‘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的有人剛談戀愛就開始煩男朋友吧’,跟滾動的彈幕似的。
還怕陳眠看不懂。
故意嘆氣,裝可憐,扮委屈。
“說喜歡我的人是你,嫌我煩的人也是你,陳眠,你是渣女吧?”
陳眠:“……”
她直接把手裡的毛巾朝沉域丟了過去,“少說點吧沉域。”
沉域眼明手快地接了毛巾,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太欠,忍不住笑。
是真的開心。
肩膀都跟著抖,貼著她的距離也近,被說話多也覺得開心到不行。
兩根手指頂著太陽穴又很快挪開,對她說,“行,遵命。”
完全吊兒郎當,徹底無法無天的紈絝樣,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朋友,又對自己嘴唇做拉鍊狀,向陳眠表示自己是真的閉嘴了。
無奈又好笑。
沉域真的,是個小朋友吧!
這種念頭很快又被推翻。
是夜晚。
陳眠睡過的房間,淺藍色的被子下拱起很大的山丘。
陳眠頭髮散著,髮梢還有些溼潤,被沉域壓在身下,屋裡就開了盞小夜燈,虛虛地映亮一小段路,沉域的臉都虛虛實實地藏在光影裡,窗戶緊閉著,中央空調嘩嘩地送著暖氣。
陳眠嘴裡不停地發出些呻吟,睡衣被掀了上去,露出柔軟的腰肢和飽滿的胸部。
對方的手指從褲腰的位置一路上移,彈鋼琴似的,房間裡擺著的小音箱遙遙地感應著屋裡的變化,曖昧的曲調哼個沒完,整個房間都像被抽走了半邊空氣又注入甜蜜炸彈。
兩人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交纏在一起,體溫一點點攀高,香甜的氣息都似是放進了蒸籠裡。
歌詞唱著夜色多美別浪費,邀請你去夜色裡沉醉。
沉域就真的完全順應歌詞的內容,絲毫沒有浪費這樣的夜色。
手指的動作剛停,嘴唇就緊接著替代,在脖頸間遊弋,又往下,鎖骨、胸部、肋骨、腰腹。
陳眠從抓住床單到攀住他的背。
嘴裡不停念著他的名字,“沉域、沉域、沉域。”
但沉域一個字都沒說,只是偶爾悶笑一聲。
從未如此溫柔過,不像是在做愛,更像是在熟悉彼此的身體。
冬日都跟著變成了滾燙的夏天。
睡褲被脫下來時,沉域吻著她的耳垂,纏綿的吻勾出藏在身體裡所有的癢,然後手指頂進去。
他前戲耐心又溫柔,用吻代替所有聲音,汗滴滾下來從她額頭上滑落。
被填滿的瞬間陳眠收緊了手指,緊緊纏著他的身體,唇齒間難耐地溢位長而低的嗚咽。
沉域開始快速動作,周遭的黑夜無限貼合他所說的不真實,只有痛覺打破幻覺讓真實被拉扯到極致,陳眠咬著唇竭力隱忍所有喘息,又有點兒莫名較勁,不明白沉域為什麼就一個字都不說,讓房間裡迴盪的只有自己的聲音。
燥熱是她的,羞澀也是她的。
黑暗中她甚至看不太清沉域的臉,他側臉,親著她仰起的脖頸,唇落在她喉間。
陳眠有些不滿地喘息著問他,“你怎、怎麼不、不說話?”
聲音又被頂散,視線裡是黑不透徹的天花板。
動作停了下來。
沉域的聲音也喘,“你不讓我說話。”
咬著她的肩膀,說話時的熱意讓她忍不住顫抖。
這種過於敏感的反應讓他胸腔都跟著震動,一整晚都在笑,明知故問道,“所以我現在能說話嗎?”
陳眠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