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兩隻衝在前面的喪屍仰面跌倒,箭矢的衝擊力太大,差點被腦殼都掀起來了。張標波見到這一幕,再也不敢勉強了,連劉危安這麼厲害的人都要撤退,他還逞什麼能,把幾個殉職的警察的槍統統收集起來,飛快衝向電梯。剛剛靠近,就聽見電梯裡面傳來幾聲咒罵還有女人的尖叫,心中一驚,以為有喪屍進來了,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幾分,還未看清楚發生什麼事,就感到眼前黑影一晃,一個人影從電梯裡面飛出來,嗖的一聲,摔到了十幾米外蜂擁而至的喪屍裡面,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他扭頭一看,剛好看見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被喪屍抱住,血盆大口吻住了他的脖子,慘叫聲戛然而止。
“怎麼回事?”張標波擠開擋在前面的人,看到的一幕讓他一顆心憤怒的幾乎要燒起來了。
電梯裡面很安靜,所有人都用看見鬼魅似得表情看著劉危安,而劉危安則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把顧養月從地上扶起來,顧養月胳膊、手掌還有膝蓋殷紅如血,但是她卻恍若未覺,滿臉緊張和自責為昏迷不醒的母親清理灰塵。作為一個警察,張標波豈能不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猶如一隻發怒的猩猩,瞪著一雙發紅的眼睛,掃了所有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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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秩序排對上電梯,有不遵守規則和插隊的,我一槍斃了他。”這一番話,殺氣騰騰,配合他並不英俊的臉,還有一身汙血,很有殺傷力,有幾個應該是衣冠楚楚男的同事或者朋友之類的人,看見黑洞洞的槍口,一言不發。
顧養月還有白衣進去之後,電梯剛好滿員,可是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人卻不知覺,使勁往裡面擠,電梯發出滴滴的警報聲,滿電梯的人對著此人怒目而視,但是此人不僅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對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喝道:“小李,人滿了,你下去。”
叫小李的人臉色一變,為難道:“賈總,我在裡面擠不出去。”
“放屁,這是電梯,你以為是華山棧道嗎?”大腹便便眼睛一瞪,兇光四射,“趕緊出去,否則老子讓你的副主任幹不下去。”
小李臉色變了幾變,想要出去,但是看見外面的喪屍之後,渾身一個激靈,低頭不語。大腹便便大怒:“別以為世道亂了我就拿你沒辦法,老子黑背兩道都有人,信不信——”他的話未說完就被劉危安不客氣打斷:“給我滾出去!”
強勢把推到顧養月的衣冠楚楚丟出去之後,劉危安還以為鎮住了裡面的人,一心一意狙擊追來的喪屍,哪知過了幾秒鐘發現電梯還沒有升上起,回頭剛好聽見大腹便便的話,頓時大怒。
“小子,你怎麼說話的?我是四海集團的董事長!”大腹便便陰沉著一張臉,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人敢以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了,四海集團以零售起家,如今旗下子公司囊括地產、建築、螢幕、輪胎、晶片,資產上千億,關鍵是四海集團沒有上市,資產是實打實的,連天風省的省長馬學望見到他都得客客氣氣的。
雖然不清楚,以他的身價怎麼會留在天風省沒有離開,但是即使這種境地,他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得罪得起的。
“管你是什麼鳥人,立刻給我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劉危安的眼中只有顧養月,其他人的死活,他才不管呢,再說,如今危機未解除,活下來才是董事長,否則,就是喪屍。以後的事情,他才不想那麼遠呢。
“張隊長,這就是你們保護市民的態度?”大腹便便把目光瞄準了張標波,長期作為領導人,很清楚,永遠不要和下層人物爭辯,那會降低自己的身份,贏則無益,輸則丟人,穩虧不賺的事情 ,不能做。他平素接觸的都是局長、副局長或者副省長的級別,說實話,張標波並不在他的視線內,但是經常和公安局打交道,人還是認識的。
張標波臉色變幻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