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鬥結束之後,才報警通知警方趕到。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車內燈光未開,赫連長葑冷清的聲音,在黑暗中落到夜千筱耳中。
“知道。”
夜千筱直白的回答。
“被發現了,什麼後果,也知道?”赫連長葑的語調沒有絲毫起伏。
“知道。”夜千筱重複著這兩個字。
雖然在休假期間,但好歹也是個軍人,身為一個軍人,在領導禁止的前提下,還要堅持去做這樣的事,本就是違抗軍令。
她殺人了。
當然,對方罪有應得,且罪證都擺的清清楚楚的。
但——
光是武器哪兒來的,就足夠讓她百口莫辯了。
如何跟殺手扯上關係的?
殺手為什麼會幫你?
不在部隊,私自去弄武器,你該如何解釋?
估計,這也是赫連長葑不讓她跟警察碰上面的原因。
一旦夜千筱被發現,絕對會被軍方追根究底,到時候可不止離開部隊那麼簡單。
夜千筱之所以願意跟赫連長葑說,也是因為相信赫連長葑。
不然,她也不敢將自己的未來隨便由人決定。
“一定要這麼做?”
黑暗中,赫連長葑緊蹙著眉頭。
“是。”夜千筱答得很平靜。
靜默半響。
最後,赫連長葑沉沉地問道,“為什麼?”
“很久沒實戰了。”
微微側過頭,夜千筱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同時看向了外面。
路燈散發出微弱的光線,隱約照亮著崎嶇的山路,沿路的風景從眼前快速閃過,可除了近處的草和樹之外,眼底便只剩下一片黑暗。
夜千筱開啟了車窗。
“我想聽實話。”赫連長葑語調低沉了些許。
有風吹過,將他的話語吹亂。
“沒有證據,你們不能行動。”
夜千筱遠遠看著窗外,清涼卻又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冷靜。
話語入耳,赫連長葑眼底閃過抹異樣的流光,抓住方向盤的手,冷不防地緊了緊。
確實。
像他們這類身份的人,就算知道對方不是好人,壞事做盡,可若沒有一定的證據,是不可能貿貿然的上前的。
可,他們應付的那些人,奸詐狡猾,又怎麼會輕易給他們留下把柄。
夜千筱不同。
不,是凌珺不同。
他們不受限制,沒有條理和法律,只有他們自己的準則,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生活在灰色地帶的一群人,他相信凌珺並非十惡不赦、濫殺無辜之人,但凌珺那一群人,跟他們有著最本質的區別。
他們效忠於國家,他們守護著國家。
但——
現在,夜千筱不是凌珺,而是“他們”中的一員。
身處這個位置,就該守這裡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