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二人剛想離開,懸頌卻突然問道:「你們道侶之間,會佩戴什麼法器確定對方的位置?」
妄蟄仙尊被問得一怔,下意識看向初靜仙尊。
初靜仙尊也是一陣疑惑,還是首先回答:「我們有桃緣珠,戴上這顆珠子,可以感知到道侶所在方向,珠子會朝著道侶的方向指引。若是距離在十里之內,珠子會明亮一些,十里之外則會黯淡。」
懸頌暗暗點頭,這種東西得備上,顧京墨的確很難控制,他需要知道顧京墨的位置才可以。
妄蟄仙尊跟著補充:「其實還有鴛鴦袖這種簡單的法器,也是互相吸引的兩顆珠子,固定在袖口,便會吸著對方的袖子不分開。不過這種東西有範圍限制,只能在同行或者距離不遠的地方使用。」
懸頌垂眸思量了一會兒,排除了這個法器,若是吸得太近了容易燃火,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懸頌輕咳了一聲,又問:「妄蟄,若是你的道侶生氣了,你用什麼法術控制?」
「用……法術?!」妄蟄仙尊一驚,隨即回答,「我的道侶從不生氣,所以還未用過法術。」
對道侶需要用法術嗎?妄蟄仙尊回答完還在沉思。
懸頌不由得嘆息,在修仙界像顧京墨這般脾氣的著實少見,完全找不到參考答案。
「道侶印都有什麼作用?」懸頌又問。
妄蟄仙尊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想著老祖這是要給他們找一個祖奶奶回來?
怎麼突兀地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妄蟄仙尊疑惑歸疑惑,還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侶印可以單獨傳音,高階修者也無法破讀。還能感知道侶的安危情況,若是感情深厚,甚至可以透過道侶印瞬間傳到道侶身邊相救,可惜這種本事罕有人能做到。」
「這些我都知道,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了吧?」
懸頌認真地追問:「有沒有可能,我只需要一個命令,她就立即回到我的身邊來。」
妄蟄仙尊再次震驚:「命令?對道侶用命令?」
「若是她總亂跑,不聽話,我也能管住。」
「老祖,我覺得……您應該先想一想……您這樣……是否穩妥?」
「怎麼不穩妥?」
「道侶之間應該互相尊重才對,您這樣,多少有些不尊重對方的感覺。」
「尊重?」懸頌努力思考這個詞,最終理解了。
他若是跟顧京墨互相尊重,是不是需要他稱呼顧京墨為魔尊,顧京墨稱呼他為天尊?
是時候改一改顧京墨的措辭了,不能總被顧京墨叫老不死、迦境老兒這種稱呼了。
這個意見可以採納。
懸頌擺了擺手示意:「我這邊無事了,你們先回去吧。」
「弟子告退。」二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三場外圍叢林中。
南知因還在跟魔門兩位化神期修者纏鬥,李辭雲卻停了下來,看著自己的斷劍嘟囔:「不用本命佩劍很難敵得過……」
剛過了不出三十招,佩劍便斷了,這之後該怎麼打?
對方也不想戀戰,適時停手試圖交涉:「二位,不知為何突然襲擊我們?」
南知因用法術改變了自己的聲線,語氣低沉地說道:「你們要殺魔尊?」
「二位是魔尊的人?」
「算是吧。」
其中個子較為矮小的男子突然說道:「如今的魔尊不過是強弩之末,身受重傷,萬寶鈴丟失,就連千澤宗的三十二宮宮主都不敢聯絡,孤身一人又能堅持到幾時?待六道……」
他還欲再說,卻被身邊的人攔住了。
南知因很快發現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