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還有許多稀有藥草,草藥等級分為天、地、玄、黃,這陣中的,最低也是地級,他們二人要尋的便是天級草藥花間晚照。
若是百年間有特殊情況,只能各大門派收集印章,全部允許了,才可破例開陣一次。
這一次進入大陣的,只有顧京墨和懸頌他們二人而已。
緣煙閣掌門帶領眾長老特意前來陣前送行,且關切地問道:「老祖可需要再跟些人進去幫忙?」
「不用,你們進去反而礙事。」
被懸頌嫌棄慣了的晚輩們倒是沒有失落,反而鬆了一口氣。
若是跟懸頌同行,壓力實在太大。
說完,懸頌在人群最後找到了李辭雲,抬手指了指他。
李辭雲當即一慌,喚道:「師父。」
「你的修為。」顯然是出陣後若還沒有精進,懸頌就要親自「關心」了。
李辭雲連忙點頭:「徒兒知道了。」
站在他身側的南知因故作鎮定地看了他一眼,抿著嘴跟著緊張,手指捏著袖口,來回揉捏。
好在懸頌和顧京墨的注意力全在大陣上,待雨潺閣的修者開啟陣法後,二人同時進入了傳送陣。
看著他們二人的身影消失,原本緊張的隊伍齊齊鬆懈下來,如臨大赦。
進入陣內,懸頌便操縱著飛行法器,帶著顧京墨進入陣的最深處。
花間晚照算得上是修真界最為珍貴的花草,其寓意也是極好,有了它,便可生存於天地與花草間,夜晚也可有光芒照耀。
這味藥,可以稱之為藥單上最溫和的一種藥。
它調和了之前兩種藥的烈性,讓顧京墨散盡修為時不會痛苦,還最大程度地保護她的筋脈,在散修為的同時,便修復了筋脈上的逆痕。
甚至,在顧京墨重新修煉時,還會有著這味藥的照拂,經脈較以前更加強韌,重修的修為會更上升一個境界,較第一次更為強大。
懸頌帶著顧京墨坐在飛行法器上,二人相距了一個人的距離,以免燃火。
顧京墨坐在法器上坦然地盪著腿,看著周圍。
懸頌指著一個方向道:「看到那邊的顒沒?它一般喜歡最後補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它就是雀,所以我們要隨時提防它的偷襲。」
「嗯。」顧京墨點了點頭。
接著,再指下方的窮奇道:「那個,就是守著花間晚照的異獸。」
「這陣中封著的異獸可以帶走嗎?」顧京墨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懸頌被問得一怔,接著回答:「尋常靈獸與異獸不同。這陣中已自成體系,每種異獸都在互相牽制,若是沒了一種保護那一方地帶,怕是會引起紊亂。
「我們來此陣尋找機緣時,一般都會選擇鎮住異獸,而非殺死。真的殺的,也是那些不算過於稀有的,我剛剛指的幾種都只有一隻而已。」
顧京墨指了指遠處飛翔的異獸問:「那隻呢?長得還挺好看的。我不能動用太多靈力,不能御物飛行,有一個坐騎也不錯。」
懸頌朝著鸞鳥看過去。
藍色羽翼的鳥類,羽翼顏色極為漂亮,展翅飛翔時鳳遊天際般美麗。怕是它已有幾千年的道行,再修煉個千餘年,就能像它娘一樣化為人形。
按理來說,他身為九尾,也是這些異獸之中的一個種類而已。
但是他生來便是人形,本不該去攪亂其他異獸的修行。
看到顧京墨喜歡,他還是有所遲疑,最後道:「我們最後試試看。」
二人並未立即下去,懸頌和顧京墨商議完畢,朝著窮奇守候的地帶丟下了布陣石。
動用控物術,以及土系功法,懸頌才丟得端正。
可是認出布陣石的窮奇還是憤